“老臣愚鈍,請皇上明示!”
“明示?朕今年二十六歲,親政已經6年了,不再是曾經那個懵懂不知的小孩了,當然更不需要有人在我麵前指手畫腳了!”
一聽此話,覃老爺子立馬驚道“皇上明鑒,老臣從來都不敢在皇上麵前指手畫腳啊!這麼多年來,老臣一直都是恪盡本分,不敢有半點逾越!”
“是,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做得很好,但錯就錯在這。就因為你好的沒有半點紕漏,好的滿朝文武百官都以你馬首是瞻,好的大齊人民尊你為第一聖人!你說,你讓我這堂堂的一國皇帝情何以堪?”
覃老爺子看著此時暴怒的皇上,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作答,看來是自己沒有真正體會什麼叫做人不可太盡,事不可太盡,凡事太盡,緣份勢必早盡的道理。
“是啊,怎麼都被上了封條了?”
“不會是出事了吧?”
“不可能吧,覃太傅那麼好的一個官,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不是,我聽說了,覃太傅一家好像是要通敵謀反,昨天晚上就被抓緊刑部大牢了!”
“什麼?有這事?我不信!我們大齊誰通敵都有可能,絕對不可能會是覃太傅!”
“誰說不是呢!但是皇上今早都下旨了,說人證物證確鑿,十日後就滿門操斬了!”
“十日後就操斬了?怎麼會這樣?這麼大的一件案子怎麼都沒有公開審理就定下了呢,這不是草菅人命嗎?若是殺錯了可怎麼辦啊?”
“是啊,多可惜啊!哎……”
“……”
麵對覃家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老百姓的心裏完全都不能接受,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著這件事情,甚至有百姓自發的組織隊伍去府衙喊冤,似乎一個個想用這樣強大的民間宣傳力度來讓皇上改變主意,但朝廷對這一切似乎是裝聾作啞,沒有半點反應。
“什麼?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完全不知道消息的?”平南府內,宋玉一臉吃驚的看著蕭何道。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得到的消失,據說此事根本就沒有經過刑部審理,是交由皇上直接定奪的!”
“什麼?這未免也太草率了!”
蕭何看著宋玉憤怒的表情道“據說是人證物證俱在,覃太傅無從抵賴,在皇上麵前親口承認的!”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此事肯定另有內情,我一定要進宮麵聖,要求重新審理此事,不然全國百姓定當不服!”
宋玉說罷連朝服都來不及換,便急匆匆的進了宮,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此時的午門卻是大門緊閉,絲毫沒有想讓他過去的意思。而且在自己之前這午門之外已經圍滿了眾多請願的文武百官,眾人一見是平南王來了都紛紛讓了路。
守城的將領見來人竟是平南王,便立馬迎上前來道“屬下參見王爺!”
“起來吧,我要見皇上,你們速開城門!”麵對這位將士的行禮,宋玉並未過多的理睬。
“回王爺,恕屬下無能為力!今朝皇上傳旨,十日之內不見任何文武百官!”
“為何?”
“據傳話的公公說,皇上因為覃太傅之事打擊太大,病倒了!”
宋玉聽軍士如此一說,冷冷的笑了一下,好個打擊太大啊!看來他是要徹底斷了百官請願的後路了,難道覃家真的就要在這不聲不響中湮滅了嗎?
“皇兄,你為什麼要將覃家滿門操斬?”上書房內,一個驕橫的女子瞬間打破了它原有的寧靜。
“明月啊?怎麼沒有出去閑逛啊?”皇上一看到是自己親愛的妹子,立馬麵露笑容道。
麵對皇上的寵溺,女子顯然絲毫不買賬“皇兄,你別轉移話題,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將覃家滿門操斬?”
“明月,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懂這朝堂之事,他覃家恃寵而驕,自恃甚高,竄通周國意圖謀反!我身為大齊一國之君怎能放過他?”
“皇兄,你別騙我了,別人我不知道,這覃家的為人我還不知道嗎?皇兄,你是不是受了奸人的蒙蔽了?”
“放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麼為人不為人的,他覃家這次是居心撥測!而且這件事人證物證俱在,連覃希平自己都點頭認罪了,你認為我還能作假嗎?再說了,我乃堂堂一國之君,憑什麼去誣陷一個為國為民的兩朝元老?”
“怎麼可能?我不信!”
“不信?這是覃希平的認罪狀,難道我還要騙你不成?”說完齊天龍便將一折奏章遞到明月手中,明月一目十行的看完,瞬間僵在當場。
“怎麼會?我還是不信,皇兄,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用什麼奸詐的方式逼迫他寫的?”
齊天龍一聽此話,立馬變色道“放肆,我是你皇兄,是這大齊的一國之君,難道你就用這樣的方式跟我講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