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聶榮看著覃姬那冷淡的容顏露出了一個自己認為非常和藹的笑容,然後溫柔的說道“我的處置很簡單,留下雙手,他們大可離去!”
“你!”聽著聶榮越罵越難聽的話,陳柳憋得是滿臉通紅,但一想到自己的確是越職了,也不好再回過話去!
看到陳柳此副模樣,聶榮別提有多解恨,又見覃姬似乎沒有要阻攔的意思,他更是罵得開歡“哼!當狗就得有當狗的樣子,別沒事就學主子樣!什麼玩意啊!你家主子都沒有開口,哪輪得到你叫喚的時候嗎?別沒事就瞎咬人,得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雖然聶榮的話的確很傷人,但是對於出身低微的人而言,從小就被當成豬狗看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即便是陳柳也不會例外,自己從小就已經被當成暗衛訓練,隨時做好了替主子去死的準本,其實自己的生命何時又比豬狗好到哪裏去呢!隻是這一段時間來,越來越淡的規矩讓他差點忘了這一個事實的存在,但是主子始終是主子,她永遠都是主子!想到此處,自己與覃姬間的距離感,竟讓陳柳感到很難過,一時間強大的失落瞬間蓋過了原有的憤怒。
“我想你可以閉嘴了!”原本隻想看看陳柳會怎麼處理的覃姬,此時看到陳柳臉上流露出來的痛苦、失落與彷徨,瞬間就知道這人心裏一定又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了。
見覃姬終於開口了,聶榮也絲毫沒有要收斂的意思“覃小姐,不是我說,你家這家教相比我這聶府可是差多了!不過也難怪,你再有本事也是個女人不是?難免都會心軟,不過你可以把護衛都帶到我那去啊,我保證都給你訓的服服帖帖的!保證個比個都聽話!”
聽著聶榮從剛才的謾罵又變成現在的推銷,覃姬好笑的勾了勾嘴角道“不勞聶大人費心,我覃姬手下的可都是人,沒有狗!對於聶大人府上的訓狗點,覃姬沒有半點興趣!”
原本一番好意的聶榮聽到覃姬居然說自己的府邸是狗窩,立馬臉色難看起來“覃小姐這話說的是不是有點不對路啊?本官的好意覃小姐不領情也就罷了,用不著出口傷人罷?”
“大人誤會了!覃姬絕對沒有那個意思!覃姬隻是在誇大人家教嚴明,竟然能將一個活生生的人,訓成一條狗而已!”
雖然覃姬如此說,但聶榮也不是傻子,又怎麼能聽不出覃姬話裏的諷刺,立馬臉色不善起來“哼!看來覃小姐與本官不是一路人啊!那這事看來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了!”聶榮邊說邊將目光轉向此時還跪在地上的二人身上。
見聶榮已經開始翻臉,覃姬也不在意,隻是好笑道“我想大人是不是沒有弄清周一個現狀啊?”
“什麼?!”聽覃姬如此說,聶榮惱怒的問道。
“本小姐是一個護短的人!”
“那又怎樣?”
“怎樣?所以這兩個人,你連一根寒毛都動不得!”
“笑話!我堂堂侍衛總管何時處置一兩個人需要你的同意了?”
“這個當然,不過,這個的前提是你得是才行!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現在你在我手上,而你的兵馬也同樣在我的手上,要你死我易如反掌!”
聽著覃姬的威脅,聶榮瞬間從凳子上跳起來道“你敢!”
看著聶榮憤怒的容顏,覃姬好笑道“我有什麼不敢的?這可是襄陽郡,不是你的聶府!”
“哼!你豈能言而無信?你不是說帶我來事有交易的嗎?”
“大人稍安勿躁,這交易的確是有,但那得看大人的表現了!如果大人還這麼的不識時務把覃姬的客氣當福氣的話,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
“大人大可以這麼認為,覃姬絕不會否認!”
“哼!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朝廷派來的人,若是他們得不到我的回音,勢必會派人過來,到時候你們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聽著聶榮說出自己最後的籌碼,覃姬笑笑道“沒錯,對於你那強大的朝廷後盾我的確是沒有什麼辦法,但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對你似乎更沒什麼好處!你想想,若是我真的就這麼無聲無息的結果了你,然後帶著眾人逃之夭夭了,朝廷又該從何查起呢?本來這襄陽郡就是一個滿是瘟疫的地方,誰能保證你不會染病呢,對吧,大人!”
聽著覃姬用如此溫柔的語調說著這麼不寒而栗的話,聶榮立馬感覺咽喉一緊“你居然想用這麼卑鄙的方法害死我!?”
“大人誤會了!這生老病死可是誰都料不準的,不然這襄陽郡的百姓也不至於此了!不過大人大可以放心,覃姬我手上可是已經有了破解這瘟疫的藥方,就看大人何不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