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澄兒說道。
“九世靈狐啊,這可不是誰都要得著的。”宇蕭闌說道,“蔞穆就沒有和你講過身世?他將你撿來一字都不知道來曆?”
“不知。”澄兒說道。
“跟不知說話,不要一口一個不知。”宇蕭闌說道。
“你想問什麼,問完了趕緊出去。”澄兒說道。
宇蕭闌心底翻出一股新鮮勁,說道:“不知念你看似故人,別掃了本尊的興致。”
沉默片刻,宇蕭闌再次說道:“本尊的先王後與你異常相似,本尊就想知道有什麼原因而已。先王後去得早,留下本尊滿腹相思。”
宇蕭闌並不真的想讓澄兒說多少話,就是想傾訴傾訴,看在先王後的麵子上,“先王後自小體弱多病,嫁進王宮裏來好吃好喝伺候著才見好些,她最能理解本尊,是本尊的心腹。可惜最終還是病逝了。”
澄兒看了一眼宇蕭闌,說道,“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我隻是你的俘虜。”
宇蕭闌笑道:“你要是能步先王後的後塵,你便不是俘虜,本尊的後位還沒有人。”
“你死了這條心吧。”澄兒說道,“我是南溪的人!”
“南溪的人?南溪的人都這麼有節義麼?本尊攻破城門之時還見一個義士守著,他還有點能耐,本尊本以為這座城裏早就沒人了,帶的人少,一百來號損失一半在他手裏!”宇蕭闌說道。
攻破城門的時候?那些侍衛一早就不在了,那時是誰在守著城門?
“還有人?”澄兒問道,“他最後怎麼樣了?”
宇蕭闌輕笑,“還能怎麼樣?他不死本尊怎麼進來?”
最後出城的,可能是……
“他……他什麼穿著打扮?”澄兒急著問道。
“你這麼急幹什麼?你認識嗎?”宇蕭闌見她著急便將那人的裝扮草草描述一遍。
說完,宇蕭闌問道:“這個人你認識?”
哪天擇風穿的就是這些……
“人是又有什麼用?!還不是都被你們殺了?!”澄兒喊道。
宇蕭闌對澄兒的反應有些呆愣,說道:“你冷靜,冷靜,我又不知道你們認識,我要是早知道不就放他一條生路了嗎!”
“我……我去給他立個衣冠塚不就好了?”宇蕭闌說道,“我們好好說話不行嗎?”
“我不想和你說,你出去!”澄兒說道。
宇蕭闌心道這兩個人一定關係不淺,還是先退出吧,這事兒不急。
“好好好,我走。”宇蕭闌說道。
澄兒趴在桌子上,眼淚收不住的流出來,要是那天和他一起走了,那他就不會留下來守城,也就不會死了。
澄兒忽然有些內疚,他明明可以活著。
她根本沒想到,自己的堅守居然害死了另一個人。
宇蕭闌想來想去,莫非澄兒喜歡這個人,不然怎麼先拒絕後失控?不過她的表現和先王後傷心時還是很像,簡直就是先王後又活了過來。
宇蕭闌越想她的樣子就越想起先王後,他打定主意,要是澄兒肯留下做他的王後,那就留著南溪一個名字。
這或許能作為要挾她答應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