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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將阿徹送到新房門前,功成身退。

聽見平安告退,阿徹睜開眼睛,扭頭一看,扶著他的人已經變成了一身紅衣的新娘子,霍溫清。廊簷掛著大紅燈籠,燈光落下來,她的臉紅如緋玉,阿徹怔怔地看著這個姑娘,這個已經成了他妻子的姑娘,腦海裏不受控製地浮現出昨晚看過的那本書。

醉酒的男人,眼神灼灼。

“先進去吧。”霍溫清垂下眼簾,強自鎮定道。

阿徹點頭,努力站直身體,隨她一起走了進去。

霍溫清扶他在椅子上坐好,親手端來醒酒茶,阿徹閉著眼睛喝下,才喝完,就想去淨房了。

茶水清涼,阿徹稍微恢複了一絲理智,叫紅著臉的新娘先去休息,他要沐浴。

霍溫清咬唇,當阿徹轉身了,她才鼓足勇氣問:“我,我服侍你吧?”

小姑娘學過的為妻之道,就有服侍丈夫沐浴寬衣。

阿徹腳步一頓,他是習慣自己洗的,不過,妻子都說出口了,他再拒絕,太不合適。

“有勞了。”阿徹回頭,看著他的新娘子道。

霍溫清臉更紅了,默默地跟在他後麵。

阿徹先去淨房,霍溫清站在浴室,浴室中間擺著大大的木桶,裏麵水汽氤氳。霍溫清的心跳越來越快,無法想象接下來會是怎麼樣的情形。

阿徹回來了,霍溫清馬上又恢複了強作鎮定的妻子模樣,當阿徹站定,她上前,緊張地為他寬衣。

小姑娘的手白皙如玉,就在那雙手即將碰到他的衣帶前,阿徹忽然握住了。

霍溫清驚愕地抬起頭。

阿徹看著她澄澈又緊張的眼睛,喉頭滾動,卻終究沒有問出口。

他想問她,嫁給自己是不是委屈。

可這個問題,她一定會說不委屈,至於是真心還是假意,阿徹未必知道。

凡是沒把握得到真正答案的問題,阿徹都不會問。

在霍溫清忐忑的目光中,阿徹又鬆開了她的手。

霍溫清頓了頓,然後在一片沉默中,為丈夫寬衣。

脫到隻剩中衣,阿徹體貼道:“你先去休息,剩下我自己來。”

霍溫清也不敢再多看了,狼狽而逃。

阿徹洗的不快也不慢,穿上換洗衣服,他來見新娘子了。

霍溫清低著頭坐在床邊,小手不安地攥著衣擺。

“歇吧。”阿徹坐到她身旁,啞聲道。

霍溫清都聽他的。

紅賬落下,霍溫清羞澀地閉上了眼睛。

阿徹抱住嬌小的新娘,按照書上所說,先輕輕親她的臉頰、嘴唇。

霍溫清就覺得,他好溫柔。

夜漸漸深了,霍溫清也有些疑惑,母親說第一晚會比較難熬,可,她並不覺得啊。

溫柔的阿徹,她好喜歡,好喜歡。

事畢,霍溫清異常滿足地睡著了。

就著漫入帳中的燭光,阿徹靜靜地端詳枕邊的妻子,回想剛剛,她的嬌羞與順從,似乎,很喜歡?

三更時分,阿徹又醒了,他睜開眼睛,過了足足一刻鍾後,確定自己無法入睡,阿徹重新抱住妻子,低頭親她的臉頰、嘴唇,按部就班。

霍溫清嘟囔了一聲,然後,在阿徹親到她脖子時,醒了。

迷迷糊糊的,她喚出了出嫁前偷偷幻想過的稱呼:“懷孝哥哥……”

阿徹動作一頓,過了會兒,他低聲問:“可以嗎?”

霍溫清羞甜交加,原來懷孝哥哥,真的很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