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裏的篤定與執著,讓景惜華十分開心,而她開心,就有人不開心了,除了因為敬仰他或者因他的風華氣質對他產生情感的女子,還有想要權勢的女子,最不可置信的,就是蘇璃婉了。
楠哥哥竟然真的喜歡別人了?
這怎麼可能,這個女人哪裏來的?
她都沒見過,他把她留在宮裏多久了?
那麼她呢?
楠哥哥對她,是什麼心思?
心裏一連串的問題,每一個都想讓他歇斯底裏的想親口詢問陌庭楠。
他把她放在什麼位置了?
沒有人注意到她,驚訝的、怨恨的目光全部朝著景惜華來了。
“皇上可是忘了,那位現在還留在宮裏,皇上當日饒她一命,微臣私下總擔心他什麼時候東山再起,那豈不是又引起一場戰亂,到時候,我們可就是百姓的罪人了。”趙兗跪地,一臉為國為家的樣子,痛心疾首的說。
陌庭楠沉默了一下,抬頭看著各位大臣,神色嚴肅冷峻,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失望:“朕一直在想,各位主張推翻景玄,是因為他一意孤行,把國家當做私有之物,更因為其幾十年的暴政之苦,如今看來,你們想讓朕成為的,也是那樣的暴君。”
“皇上多慮了,隻是一個亡國之君,皇上賜死他,也不說明皇上是那樣的人啊。”
“吳大人說得是,皇上仁慈,不願趕盡殺絕,可皇上縱虎歸山,害的是無辜百姓啊。”
“縱虎歸山?”陌庭楠不以為意,“他要有這個心思才好。”
那人待在清華殿,整日大門緊閉,兩耳不聞窗外事,都快修仙去了,還能有複國的心思?
他也懷疑過他是不是在暗處聯係人,可除了當初那個逃走的侍衛,他也沒有其他人,更是沒有聯係過除了卿兒以外的人。
哪裏需要擔心?
他先前本就對當皇上沒有什麼興致,人家皇上不是都喜歡大權在握,他倒好,隨意的丟給了他,奏折丟給他隨便他看、朝堂上隨他發言、兵權也沒有猶豫就給了他,全國的兵權,全部收回在手裏,就算放出去的一些,也暗中查探過,沒有什麼可疑之處才放出去的。
他想到當日的景惜華,根本不會對哪位大臣稍稍親近一些,他身邊的人手很少,少得根本不像一個皇上的做派。
若不是他的性格就這樣無心無情,他都要以為是他故意不扯上太多關係的。
景惜華該驕傲了,她的形象已經非常深刻的被陌庭楠了解了,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以後陌庭楠從不去懷疑她的用心,堅定的相信自己的判斷。
她也不想想,她故意讓自己在他麵前就是這個形象,混淆他的懷疑,一朝一夕的相處,人家早就深入內心,潛意識都這麼認為了。
怎麼會輕易相信她?
這不是自己作的嗎?
“皇上……”還想說什麼,被帝王淡淡的擺手製止了,“讓諸位見笑了,諸位接著聽曲賞舞吧。”
大臣們這才反應過來,人家幾個國家的儲君帝王都在,他們竟然還在這裏說這些,就算有什麼還沒說的,這會兒也不能開口說了。
這些國家的事,應該是關起門來說的。
讓人家看戲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