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的一鞭又一鞭往曜舞的身上打去,沒有人阻止,畢竟當時說好的比試,各憑本事,還有這麼多人看著,曜國反悔不起的。
所以,方才還盛氣淩人的曜舞被打得躺在地上,毫無形象的直打滾時,也沒有人替她求情,畢竟曜焰他們哪裏拉得開這個麵子。
聽著鞭子落在人體的聲音,甄鳶、趙涵身子也細微的顫抖著,眼裏多出了一點異樣的神色,似乎某種東西增長了,又有什麼東西消失了。
估計曜舞隻剩一口氣,都都罵不出人來了,景惜華才停了下來,走回陌庭身邊。
陌庭楠接過她手裏的鞭子,想給她看看她手臂上的傷。
本來就因為受傷,還挖坑埋了靈狐,方才用力動了武,如今她的手臂又流血了,包紮傷口的紅色絲巾如今還滴著血。
陌庭楠把人帶進帳篷,沒有去理外麵的人,小心的給她解開她自己弄的繃帶,卿兒也跟著進來,給陌庭楠幫忙端水,這兩個人,身份不同,對於這虛弱的女子,都是帶了憐惜的。
千城帶了太醫前來,剛走到帳篷麵前,一隻白皙的手伸了過來,手心放著兩個瓶子,轉頭看過去,竟是淩昱絕,還不等他問出心裏的疑問,對方冷清的說了一句“深色內服,淺色外用”,然後就走了。
千城點頭,謝過對方後掀開門簾把隨行太醫請進來。
錦瑟剛進來就昏迷過去,嚇得他趕緊接住把人放到榻上,想來她是極有自尊的,不想在外人麵前昏迷,所以一直強撐著,就方才用鞭子打人的樣子,哪裏看得出她虛弱成這樣。
讓開一些地方給太醫診脈,眼裏的憐惜之情讓千城看了都動容,想不到他們的皇上,愛上一個人後竟然這麼深情。
他毫不懷疑皇上會隻愛她一個,有些緣分,一見就是一輩子了。
他們的緣分或許真是上輩子延續來的。
要是讓景惜華來說,她肯定嗤笑一聲:那是她用五年與他相處的時間換來的。
習慣是最可怕的東西,不知不覺就成了你身體的一部分,讓你如癮一樣,戒都戒不掉。
她不知不覺就讓自己融入陌庭楠的世界,讓他雖然討厭著景惜華,卻拒絕不了另一個有景惜華影子的錦瑟。
如斯深愛,不過是開始償還對方的深情。
“怎麼樣,可嚴重?”看著太醫皺眉,陌庭楠急切的問。
太醫又重新把了脈,仔細查看了一下她血肉模糊的手臂,然後說:“皇上,姑娘因為蛇毒餘毒未消,在這期間還做了劇烈的動作,導致蛇毒擴散,並且,姑娘心緒不寧,鬱結於心,因此昏迷,微臣給姑娘開幾服藥解餘毒,以防半夜高燒,至於這傷……”
聽到此處,千城上前把手裏的藥瓶拿出來,遞向太醫:“這是淩太子給的,看看有沒有用?”
淩太子?
一聽這話,太醫眼裏的擔憂一掃而光,甚至換上欣喜的表情。
淩太子出手,哪裏會有什麼無用的東西。
看著太醫急忙把藥瓶拿過去打開,兩瓶藥,一瓶藥丸,一瓶是粘稠透明的液體,送到鼻尖聞了聞,確認了藥瓶裏的東西,這才驚喜的向陌庭楠解釋:“皇上,這是淩國特有的凝露丸,為淩國皇室獨有的,一分為兩種,一種內用,可解百毒,強體力,即便是經脈破損亦可護養,另一種用於外傷,可令肌膚重生,宛如沒有受傷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