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惜華沒有回答她,她想回答才回答,不想回答就不管,忽略人的態度,和陌庭楠一樣。
見她沒有反應,傾城的臉色黑了下來:“景惜華,你以為你算計了一切,卻不知,這一切都是主子猜到了的。”
景惜華撩了撩眼皮,沒有如她所願有疑惑的興趣。
看著她這反應,傾城倒是不氣了,她以為景惜華這是故作平靜,實則心裏非常好奇的。
“有沒有覺得奇怪,為何你背叛主子,主子還不用人替換你,甚至,還在你身份有可能暴露的時候讓我易容頂替?就像……”傾城笑了,意味深長,“前幾日你昏迷,皇上突然過來那件事一樣?不過你放心,他不知道你根本不在,不知道他麵前的是另外一個人。”
如果不是她在,陌庭楠就會以為是景惜華逃跑了,或者可以猜到身邊女子的真實身份,也幸好她當了好久的“景惜華”,早就熟悉這人的一舉一動,遑論說話語氣,應付過那晚的突襲。
隻是她自己不知道,一個人由內而外的氣質,是她怎麼也模仿不了的。
景惜華聞言,撫了撫臂彎裏的小狐狸,語氣毫無波瀾的說:“那又如何?”
就算她真的出事,陌庭楠知道她的身份,那又怎麼樣。
這才看清她抱著的東西,傾城嗤笑道:“你是有自信,還是不在意,竟然還會養這畜生?”
以前景惜華養的那隻畜生被殺害,她就不再接受這些,她還以為她不會再養,以防有人想拿畜生開刀,現在竟然還養了,挺讓她意外的。
景惜華冷睨對方一眼:“我隻警告你,你動我可以,動了它,我讓你餘生都不得安寧,別懷疑,我做得到。”
“嗬,”傾城無所謂的笑笑,懶得去和一個畜生過不去,“都說你中毒昏迷,看來又是假的,你到底在玩什麼?”
景惜華語氣不善:“我做什麼不用你操心,你現在趕緊給我滾出清華殿。”
心裏煩躁,說起話來更是毫不客氣。
就連想問與殺害曜舞的事有沒有關係的問題都不想問了。
“你以為,你可以阻止?”傾城臉色冷了下來,“主子回來,這一切,也就不會是你的。”
“她休想回來。”景惜華冷冷的說。
既然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意思走下去了,她回來還能改變什麼?
隻是想到做過的夢,那種如同溺水的絕望感又湧上心頭,讓她心裏有點沒有底氣。
陌庭楠真的不會理那個女人嗎?
畢竟是她的孩兒。
血濃於水。
傾城笑著:“你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你可是忘記了?這一切本來就不是你的,你偷著享受了這麼久,早就該還回來了。”
聲音低沉冷冽,景惜華沒有嘲諷,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無法反駁:“她有什麼資格回來?這麼多年,陌庭楠一個人生活這麼久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為自己隻是普通的書生,她回來告訴他,他是皇子,名正言順的九五之尊,她以為他會很高興的接受?”
傾城反問:“隻因為主子是皇上的親身母親,隻因為這麼多年主子從來沒有忘記過皇上,還因為,主子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怎麼,這些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