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雲嶺,我們這次出去在島上巡遊獵獸,發現好幾個古怪的地方,好像是五行靈地。”
“五行靈地?那真是太好了!我那須彌界剛好需要五行屬性!”
反正暫時無法離開,樊雲嶺就先打起那五行靈地的主意來,急忙叫風天賜帶路去尋找金靈地。以樊雲嶺急躁的性子,不出三個時辰就逼著風天賜帶著他來到一處古怪的地方。
這地方方圓三十裏內草木不生,一股股暴戾的氣息不斷從中心處一個洞窟裏散發出來。那氣息銳利無比,常人挨著一絲就覺得一把利刃突然從腦海裏割過,給人一種頭懸利劍的感覺,登時就能毀了那挨著一絲的人,要是修士碰到,經脈立時被切割得痛徹骨髓。
“嗯,好強的金屬性氣息,就這裏了。不過圍在這裏吸食這氣息的畜牲不太好對付啊。”
樊雲嶺一感受到那金屬性氣息自然歡欣無比,一看到這地方圍了一堆如癡如醉的魂獸在吞噬金屬性靈力,更覺得壓力山大。
“這些金屬性的魂獸攻擊力強悍,你們小心些。”
樊雲嶺說著就拿出扶胥盾和旌陽神槍,說幹就幹。
噗!樊雲嶺小試牛刀,打出一道鋒利的金屬性法術光芒把一頭金箭狸一劈兩半,那些眼神迷離地吸收靈氣的魂獸立刻被血腥氣和法術波動激醒了。
“吼……”
那些醒來的魂獸紛紛轉頭對著樊雲嶺呲牙咧嘴嗷嗷怪叫,卻沒有誰舍得挪動半步,都怕讓出了好不容易才爭搶到的好位置。樊雲嶺看著這些牲口居然還頗具靈智,隻好自己提槍舉盾慢慢逼了上去。
“嗚……”
那些被逼近的魂獸開始發出了低沉的警告聲,身上慢慢散發出了銳利的氣息來,想借此警告這個試圖靠近的人類。鏘!樊雲嶺看著這些魂獸沒有動手的意思也不想多事,幹脆就發功激得神槍氣息蕩漾,一聲金鐵激鳴聲響過,一股銳利狂暴的氣息自槍身發出,還有孽龍的真龍氣息也鋪天蓋地散發了出來。
“嗷,嗷,嗷……”
十幾頭魂獸突然發出了類似狗吠的聲音乖乖退到一邊讓出一條道。
“樊雲嶺你是不是傻啊,還耍什麼帥,你就不會用魂術控製它們給你讓條道嗎?”
莫不奎在背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呃……不好意思,我隻是想製造點緊張氣氛,沒想到會令你如此般不爽。”
樊雲嶺聽了莫不奎的話尷尬得額頭直冒汗,隻好收起盾和槍來往那金靈地中心慢慢走去。以樊雲嶺肉體和經脈之強悍,往裏走了五裏地後就漸漸承受不住這銳利剛猛的金屬性靈力了,隻得找了個地方盤膝坐下慢慢吸收著靈力。
“我們在這裏給他護法吧,可別讓這些畜牲看不慣他耍帥把他給撕了。”
莫不奎說著也慢慢靠了上去試著吸收泄露出來的金靈力,自從他吃了天怒草導致靈力變異後,吸收任何屬性的靈力都輕鬆自如,倒也受用無比。眾人見到莫不奎正在美滋滋享用,自然也不甘落後,紛紛上前吸收,導致那些獸群出現了不小的波動。
三個月後,樊雲嶺已經一步一個腳印往裏走了十裏地了,眼前的地界已經看不出土地的存在,天上地下都是一片金燦燦的霞光,這些霞光銳利得仿佛能劈開天地,壓迫得人的神魂驚惶不安痛苦異常。
“道友?你就這樣肆無忌憚地享用老夫費盡心思收集來的金靈力本源嗎?”
樊雲嶺正在苦苦支撐著去吸收去適應那些霞光,突然一道聲音從霞光深處劈來,直劈得樊雲嶺心神震蕩導致經脈受損。樊雲嶺抹了抹嘴角溢出的一絲血跡然後吞了一把丹藥,驚訝地看著那霞光深處,沒想到那深處竟然還有活人。
“誰?”
樊雲嶺忍住經脈被切割的痛苦向那霞光深處高呼了一句,半天都沒有回響。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要是誰想要我樊雲嶺的命,臨死我也要把他剝下一身皮。”
想了想,樊雲嶺又繼續吸收著金靈力,把那些濃鬱的金元素氣息導向下丹田裏的世界。那個須彌世界自從吸收了樊雲嶺無數血肉精華後,土地已經由純灰色變成了五彩斑斕,現在又吸收了金元素,山體也變得有了骨架有了脊梁,地下礦脈也在慢慢滋生,整個大地看起來更加秀麗多彩了。
不知不覺又三個月過去,那個聲音竟一直不再發作,樊雲嶺越發狠了心往中心逼近,離那霞光的中心已經非常地近了,同時那霞光也令他痛苦萬分。那些霞光已經不是簡單地進入經脈被吸收掉那麼簡單,而是穿體而過。樊雲嶺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這穿體而過的霞光似乎已經把自己切得粉碎,連靈魂都不例外,全身每一寸地方時時刻刻都在承受著千刀萬剮的滋味,這種痛苦可想而知。
整整經曆了一年,樊雲嶺終於觸摸到了一塊入手毛糙冰冷金屬,那金屬小小一塊就沉重到樊雲嶺都無法抬起。這些駭人的金屬性靈力就是從這塊金屬上散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