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宣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了,忽然站起來猛撲到樊雲嶺的懷裏失聲痛哭,雙手不斷拍打著樊雲嶺寬厚的胸膛,樊雲嶺扭捏了半天才怯怯地摟住她的香肩,拍了拍她的背。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我也喜歡你,隻是,隻是……”
“哎呀,你就是個呆子,可是可是什麼,以後我們三個在一起吧!”
丁暮雨看到樊雲嶺那呆裏呆氣的模樣,氣得直跺腳,脫口而出那麼一串話,驚得在場的人幾乎跌倒在地。
“哇……這樣也行,啊天啊,我怎麼就沒遇到這麼好的女修……”
眾多男弟子都鬼哭狼嚎起哄,怨天怨地歎不平。樊雲嶺抱著在懷裏哭得梨花帶雨的黃宣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立刻拿出一個瓷瓶對著黃宣的臉輕輕點了數下,把黃宣臉上掛著的淚水一一接住。
“對不起了黃姐姐,先接一下你眼淚。”
樊雲嶺眼疾手快,拿瓷瓶接好黃宣流出的眼淚又趕緊收好,弄得黃宣突然一怔。
“樊雲嶺!難道你隻是為了我的眼淚?你好傷人心!”
黃宣說完突然推開樊雲嶺抹著眼淚傷心地跑開了,樊雲嶺解釋不及,隻得展開身法追了上去一把抱住黃宣。
“黃姐姐,不是這樣的,我樊雲嶺真的喜歡你,收集你眼淚實在是下策,請你原諒我。”
“好啊,如果你喜歡我,那就不要叫我姐姐,叫我宣兒,還要親我一下。”
“啊?”
樊雲嶺沒想到黃宣轉變得那麼快,突然一愣,僵在那裏不知所措。
“榆木腦袋,就知道你是個呆子。”
黃宣看著樊雲嶺那呆若木雞的眼光子心裏突然一甜,悄悄吻了樊雲嶺一下猛地掙脫開開樊雲嶺的懷抱跑了。
“不可!黃炎,你也是,千萬別回去。就當我們是從石頭裏崩出來的,忘了吧!”
樊雲嶺說著突然摟住丁暮雨,強忍著淚向遠處露出白頂的高山飛去。
“爹,你隻叫我修煉到最強才回去,你可知道修真歲月不計日,恐怕孩兒這一生再也見不著你們了!”
樊雲嶺摟著哭泣得不斷顫抖的丁暮雨咬緊牙關往前趕路,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那氣息如寒冬臘月裏繚繞在山村小火爐四周的冰雪冷氣……
“孽畜,我看你還往哪裏跑!”
眾人才來到一處雪山頂,遠遠就聽見山中傳來一聲渾厚的男子聲音,看樣子他是在追逐著什麼魂獸。
“白前輩?”
樊雲嶺一聽到那聲音微微一怔,不想在這荒涼雪蓋上還能遇到白莫修。
“白前輩!在下樊雲嶺,許久未見,可還好?”
樊雲嶺隻聽到聲音,並未見到人影,隻好運功對著雪山大喊。
“哈哈哈……原來是你小子啊,當年匆匆一別,不想才七八年光景你就修煉到君境了,真是神速啊。”
樊雲嶺一通喊過後,雪山中突然飛出一身著白袍的魁梧中年男子,該男子全身沒有半點靈力波動,手中還提著一隻奄奄一息的雪猿。咋一看去,隻見一團白雪衝著眾人飛來,難怪遠遠望去不見人。
“白前輩,你來這荒涼雪山賞雪來了?”
樊雲嶺一看到白莫修就拿出一壇鑒神酒遞上。
“先喝幾口驅驅寒氣吧,這雪山上冷得緊。”
“啊……好酒好酒,這酒果真神奇,是天怒族人的鑒神酒吧?嗨,說來話長,前幾年黑白無常他們讓人給打傷了,我來這雪山找些雪蓮順便獵點雪猿放血做藥引子呢。”
白莫修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壺酒,渾身冒著靈魂虛火,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才停下來和樊雲嶺說起來雪山的目的。
“老黑老白這等高人都讓人給打傷了?到底是哪路神仙?”
樊雲嶺聽說黑白無常被人打傷,心裏頭震驚不小。
“神仙?是魔神!是孫家人!早幾年也不知道他們發了什麼瘋,突然團團圍住天魁郡捉拿了無數人。我們當時受人邀請前來助拳,不想黑白無常一個不小心竟然被他們擊傷了。你們又是來雪山幹什麼來了?這一大隊人馬嗚嗚泱泱的,雪山上異常寒冷,可別凍壞了。”
“不瞞前輩,我等是來雪山取萬年無根水的。”
“萬年無根水?你們怎麼會需要這等奇異的藥引子?難不成是誰受了重傷嗎?這種水最是難取,我看你們不一定拿得到,可惜我也脫不開身,否則還能幫幫你們。唉,不多說了,黑白無常等著雪猿的熱血救命呢,我先趕回去了。早知道當年就不該應錢寧郝的邀請,了如今把我老白死死困在這雪山附近了。”
白莫修說著就提著雪猿跑下山去,才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丟了一枚銅符給樊雲嶺。
“對了,小兄弟,謝謝你的酒,這個給你。我看你們一身的修為雖然不錯,奈何氣血旺盛導致氣息鼓蕩澎拜,大老遠就被人感應到了,修一下這個小小伎倆,關鍵時刻能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