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請看好!我們這些人可有誰夠娘們的!”
“少貧嘴,都給我下狠手了,打贏這場仗老子請你們喝酒吃肉!打不贏,你們就等著埋骨他鄉,等著親人在我們墳頭喝酒吧!”
說話間陣形已被無數力大無窮的犛牛撞擊的搖搖欲墜。
“殺啊……”
將士們齊聲怒吼,手中的陌刀專找防禦薄弱的牛肚子下手,小半天後陣前的犛牛屍已堆積如山,厚厚堆積而起的牛屍不斷被踩踏得血肉模糊,層層積累而起漸漸擋住了巨盾的縫隙。
鮮血,慢慢彙成小河向著遠方流淌……
慢慢的犛牛越過高高堆積而起的屍山跳入陣內,見人就頂,瘋狂四處踩踏,仿佛魔化了一般,圓形陣內頓時就炸開了鍋。
“哈哈哈……白天!枉你號稱白神,今天也插翅難飛!這劉大人如此看重你,死傷人馬無數才把你引誘到此地,你看起來不過如此嘛。看來這天魁郡有沒有你在都一樣,劉大人真是多此一舉!”
樊雲嶺聽得白長肅如此一說,仔細一想,腦海裏突然閃過無數念頭,如老僧頓悟一般震撼。
“不對!這劉虛覓的目標根本不是我!他一定另有目的!天魁郡靈瑜城?糟糕!”
原來這劉虛覓見樊雲嶺神勇多謀,竟不惜以死傷大量兵馬為代價拖住他,隻為把兩翼人馬繞過樊雲嶺前去襲擊天魁郡靈瑜城!這不正如一拳攻人中宮反被別人雙拳襲取了兩邊太陽穴?
“好一招雙錘貫耳!如今隻有速戰速決了!”
此刻劉虛覓的百萬大軍正分成左右兩路避開了樊雲嶺的鋒芒直撲天魁郡,如兩隻巨大的拳頭左右襲擊而來。探子頻繁傳回的緊急軍情令袁騰飛覺得頭大如甕,暗自後悔不迭,悔不當初急著派出樊雲嶺追擊劉虛覓。天魁郡的郡府裏,議事大廳上,袁騰飛暴躁地猛捶桌子,又是一盞茶壺被擊飛在地。
“唉!這劉虛覓果然奸詐狡猾,打了十年老子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兵馬如此強盛!”
樊雲嶺聽了頓時心情焦躁不安,又怕白長肅再說下去擾亂了軍心,急忙持棍往前一揮,高呼殺敵衝了出去,如利箭般直奔白長肅。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後麵的將士見主將身先士卒,一個個渾身鮮血淋漓,如魔神一般,右手提陌刀左手持盾牌猛衝了過去,如群狼出動如萬馬奔騰,戰場上瞬間煙塵滾動加劇。
“喔!喔……殺……殺!”
樊雲嶺的人馬一邊爬出屍堆衝鋒一邊呼喝著,時不時吹響了嘹亮的口哨,放牧到了遠處的戰馬一聽到口哨聲紛紛從遠處山上向著戰場衝鋒。
“怎麼回事!”
白長肅一聽到自己身後的高山上傳來轟隆隆的巨響,嚇得急忙回身遠望,嘴裏驚呼不已。
“雪崩了!大家趕緊收縮防禦!”
萬裏外的西方高山寒區,白長肅望著雪線上奔騰而下的滾滾雪堆,嚇得急忙傳令後軍掉頭防禦。
噠噠噠……隨著馬蹄聲聲傳來,嘶嘶馬鳴不絕於耳,那些雪堆很快就變成了花馬群!這馬群不下十萬匹!
樊雲嶺原本就有戰馬三萬多匹戰馬,一路上不斷收繳敵軍戰馬,通過秘密的馴養手段讓這些戰馬一路尾隨著,潛伏於高山密林,一旦有什麼不測就下令戰馬衝鋒,此時終於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
“白長肅!受死吧!別以為隻有你會用犛牛衝擊,嚐嚐我那五花馬陣的滋味!”
“嗚嚕嚕……嗚嚕嚕……”
樊雲嶺衝擊的路上不斷下令軍中嗓門大的士兵仰天發出一連串的奇怪呼叫聲,那些戰馬衝擊到半路突然發了狂地嘶鳴,接著發力向著敵軍衝擊!
噠噠噠……馬蹄聲聲,馬身上覆蓋著厚厚的虎皮縫製的皮甲,看起來五彩斑斕!難怪這些馬匹在雪線上遊走,渾身掛滿白霜都沒凍壞!
“嘶嘶!嘶嘶……”
白長肅的軍隊裏,無數戰馬一看到那些五彩斑斕的異類衝來,嚇得紛紛嘶鳴亂竄,馬陣還未衝擊到就先亂了陣腳。
嘩啦!嘩啦!嘩啦……不一會白長肅的後軍部位就傳來了聲聲猛烈的衝擊聲,無數人馬被狂奔的馬陣衝擊得飛了起來又重重摔打入人群!
“都給我頂住了!頂住!”
白長肅一看軍中大亂,急忙策馬飛奔,進入軍中壓驚壓陣,舉劍命令傳令兵把戰鼓擂得震天響。
馬陣很快就把白長肅軍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如雪崩一般衝向樊雲嶺的軍隊。
“上馬!上陌刀!”
樊雲嶺一看到馬群衝來,打了個胡哨止住馬群繼續往前奔跑,飛身射向最近的一匹戰馬翻身上馬,一提韁繩調轉馬頭,手持巨棍向著白長肅猛衝了過去!
“衝鋒!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