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走!”
莫凰攔住了上官千幻,胸口因為慌張而起伏著,對著還在地下發呆的眾人怒喝。
“走!,天哥,我們走!說什麼我也不能讓你死!”
丁暮雨說著就和黃宣架起樊雲嶺向山外飛去,樊雲嶺卻掙脫了她們的手抬起手來就要自盡。
“我不走!走了我就是千古罪人!就是個弑師的忘恩負義之徒!”
“真是榆木腦袋的呆子!”
封修雅一看樊雲嶺還在深深自責,急忙飛身上前一掌砍暈了他抱著就飛走。
“大家都走吧!看樣子上官長老和連祁長老是不會罷休的,我們還在隻會引起他們大打出手!”
封修雅抱起樊雲嶺向山外飛去,也向眾人說明著其中厲害。
“謔……謔……”
鐵頭看看四周的狀況,突然叫喚著拿魂幡敲了敲鬼王的頭,鬼王被這一通敲,急忙出手把眾人都撈起放在肩頭上,一縱一躍趕上封修雅等人,伸手一撈,然後消失在了天際。
……
極東海濱之地,在樊雲嶺的那間小木屋裏,氣氛緊張,沉重。
“誰讓你們救我的,就這麼走了,以後欺師滅祖的罪名就要背負一輩子了!”
樊雲嶺被眾人困住,怒火攻心對著眾人大吼大叫。
“小嶺,你是不是悲傷過頭了?什麼欺師滅祖?難道我們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連成魁被連祁他們殺了?如果你覺得愧疚,就更應該好好活下去,別輕易把命丟了,否則你對得起你師姐嗎?一切都是意外!”
封修雅一看樊雲嶺如此般不知好歹,也動了怒氣了,披頭蓋臉訓斥了一頓。
“我聽說人修煉到那極致的盡頭,想要複活一個人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你要是真的怕背負著欺師滅祖的罪名,那就修煉到極致,複活連成魁父女,洗刷你的罪名!”
“複活他們?人都已經灰飛煙滅,該怎麼去複活?修煉到極致?我們現在連飛升的希望都沒有了,神格沒有了!還談什麼極致!”
想起那些飛灰,那些絕望的掙紮與呐喊,一顆心漸漸絕望了。
“你給我振作起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怎麼就沒有希望了!希望是靠我們去爭取的,好歹你也要嚐試過,現在跟老娘玩什麼心灰意冷!難道以前我真的看錯你了?那個揚言修道不須上天憐憫,不用上天給機會的人呢?他死了嗎!”
封修雅竭斯底裏的訓斥,木屋內靜悄悄。那人躺在床上,突然間失聲痛哭。曾經的豪情萬丈,曾經的意氣風發,也許都被太多的苦難擊毀了。如今為了那被自己害死的恩師,為了已犧牲的師姐,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樊雲嶺哭了許久,從手上捋下一枚戒指鄭重地交給封修雅,緩緩向海邊走去,竟是那樣的魂不守舍。
連玉瓏,在他的心上刻了一道疤,而連成魁則在他心裏留下一縷負罪的噩夢……
沒多久,白莫修和黑白無常總算趕到了,一看到樊雲嶺心情抑鬱地佇立在海邊發呆,又聽眾人七嘴八舌說起宗門內突發的事故,也隻是不住地搖頭。
“造化弄人!連成魁會對你們出手,你們也別往心裏去,也別拿連成魁的不是和樊雲嶺說道了,你們好好勸勸他。連成魁隻是出了名地護短,當初樊雲嶺被人知曉身具魔功,連成魁還不是一樣地拔劍護短,差點當場要了孫通的命。這枚戒指我就幫你們送回山門吧。對了,要想修煉到極致,肉體的強度很關鍵,你們都說樊雲嶺現在還不可以動用靈力,想辦法幫他修煉肉體的力量。也許通過瘋狂的修煉,能暫時讓他擺脫眼前的痛苦。”
白莫修拿了戒指,帶著黑白無常上天門宗去,把戒指交給了錢寧郝,隻字也不提樊雲嶺的事,寒暄了一陣子就走了。錢寧郝待白莫修等人走後,悄悄打開那枚被樊雲嶺抹掉神識的戒指,看著裏麵堆積如山的天玄石和法寶,不禁泗涕縱橫。
“樊雲嶺!是我們天門宗欠你的!如果今生今世無法報答,請容許我這把老骨頭來世再報!”
……
時間一晃就是三個月,樊雲嶺一直怔怔地望著大海發呆,眾人不敢上前勸說,隻得任由著他發呆,各自忙各自的,靜靜等待著轉機。
“我們出發去找找白雲宗的朱啟塵朱前輩吧,當初我舍棄神格,他曾經對我說,走投無路的時候就去朱雀大陸白雲宗找他。如今我想修煉到極致,必須尋找一位名師指點,我看朱前輩就很了不起。”
就在眾人都沉默的時候,身形消瘦的樊雲嶺從海邊回來,淡淡地對眾人說了幾句話。樊雲嶺短短幾句話簡直之音,如一把利刃劃開了籠罩眾人心頭厚厚的陰雲,一絲陽光總算悄悄照耀了心靈。
“那我們現在就啟程吧,朱雀大陸離我們這裏足足有三千萬裏遠,別浪費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