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小家夥不高興,原來這伴侶要生了,要吃很多東西呀。”
丁暮雨咯咯笑著撫摸著大鯢的腦袋,腦海裏突然響起一串嬌滴滴的聲音。
“小丁暮雨,不要亂說哦,我才不是因為這些不高興,而是這些殺不完的怪鳥。”
丁暮雨一聽這寵物終於開口說話了,樂得笑吟吟聽著它倒了半天苦水。原來這大鯢自從丁暮雨離開後無所事事,在大海裏遊蕩了無數年,好不容易找了個伴兒,還找到了這一處海水溫暖萬物生長繁榮的海域,便在此定居了下來。
大鯢定居了幾十年後,一群精衛鳥也來了,每天都把成千上萬的巨石往海裏砸,才幾百年就快把這片海域都填平了。眼看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安樂窩被毀,氣得大鯢每次都等精衛鳥過來就伺機捕鳥吃,這鳥越吃越多,還沒完沒了了。
“哪裏來的孽畜!又吃我無數子孫!”
丁暮雨和大鯢聊得正歡,忽然一聲炸雷在天邊響起,那聲音如破鑼亂響,難聽至極。樊雲嶺他們循著聲源望向天邊,原來是來了個怪人。
這人怪人身人手人臉鳥嘴,長著一雙鐵翅膀,雙腿如鶴腿,雙腳是鴨蹼狀的。樊雲嶺看這人分明是個化形不完全的魂獸,卻開口罵大鯢孽畜,忍不住噗嗤一笑,沒想到那人立刻誤會了,呼啦一下抽出一把鬼頭刀指著樊雲嶺大喊。
“你這鳥人!為何笑我,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樊雲嶺見那鳥人罵自己為鳥人,又笑得更歡了,嗔怪得封修雅狠狠掐了一下樊雲嶺。
“夫君,你怎麼這樣?明顯這人是長得怪異容不得別人說他,你還隻管笑,惹惱人家了。”
沒想到那怪物聽力極好,一聽見封修雅這麼說他,又更加惱怒了,唰地一下把刀頭指向封修雅。
“呔!那個小娘子說誰長得怪異呢?你,你,你,才長得怪異,你全家長得怪異。”
“唉!你怎麼亂咬人呢?還沒完了是吧!信不信本姑奶奶殺了你!”
封修雅作為天怒族先知靈女數萬載,平日裏誰見了都畢恭畢敬,無緣無故被這怪物衝撞,頓時也有些惱怒了,忍不住出言訓斥了一下那鳥人。
“懶得理你,剛才到底是誰殺了我眾多子孫?”
那怪物一看封修雅身上的氣息不簡單,而且態度也極為強硬,又舍棄了封修雅環視著眾人問話。那怪物正問話間,丁暮雨手臂上的大鯢突然打了個飽嗝,嘴裏好巧不巧地飄出來幾根羽毛,那怪物看了不由得大怒。
“原來是你這個小東西,你找死!”
怪物說著手中的鬼頭刀迎頭就劈向大鯢,眼看這一刀下去不得連丁暮雨也劈了,封修雅看了又怒氣更盛。
“哪來的醜八怪好沒道理!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傷我姐妹?”
封修雅巧手一揮,一股磅礴的神力猛地轟了出去擊退了那怪物,峨眉倒蹙,鳳目圓睜向著那怪物大喝。
“你個小小怪物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封家的勢力,就敢在我麵前撒野!”
“封家?封家很了不起嗎?我們精衛鳥一族千千萬萬,個個體型巨大力大無窮,我們怕過誰!我衛八雖然修為不如你,又何懼一戰!”
原來那怪物叫衛八,被封修雅擊退後惱怒地衝著封修雅呱呱大叫了一通,又揮舞著手中的鬼頭刀指著大鯢憤憤不平地喊。
“這兩個小東西趁著這幾年我不在,偷偷吞食我子孫無數,今天我非殺了他們不可!”
衛八說著一刀又劈下,丁暮雨隻得趕緊帶著大鯢往後退去,奈何修為差距太大,速度遠不及衛八,眼看就要被劈到。
“放肆!小小怪鳥在我封修雅麵前也敢如此囂張跋扈!”
封修雅一看丁暮雨有危險,急忙一揮手,一片光華閃過,衛八立刻被轟得倒飛了三百丈,噗地吐出一口血險些沒落進大海喂了魚。
這衛八本想出手為子孫報仇,沒成想出師不利反被打傷,氣得七竅裏冒出陣陣火焰燒灼得天空火熱,立刻就掏出一個骨哨放在嘴裏謔謔謔拚命地吹起來。
嘩啦啦……嘩啦啦……衛八一吹響骨哨,天邊就飛來黑壓壓如烏雲般的鳥群,這翻滾而來的烏雲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邊。鳥群一飛來衛八就向著它們呱呱大叫著,接著又指著封修雅他們呲牙咧嘴呱呱亂叫。
“我殺了你們!叫你們知道精衛鳥睚眥必報的精神!”
衛八說完又吹動骨哨,那骨哨在他嘴裏不斷發出一連串奇怪的聲音,不一會天上的鳥群都被這奇怪的聲音催得暴動了,一隻隻巨鳥漸漸兩眼通紅,鴨蹼狀的鳥爪爪尖忽然生出三尺長的利刃,那些利刃都閃爍著可怖的寒光。那些鳥一暴動就不斷在樊雲嶺他們頭上盤旋著,正伺機俯衝下來傷人。
常言道螞蟻多了咬死象,如今這天上的精衛鳥鋪天蓋地而來,而且一個個都處於狂暴狀態,萬一這些龐然大物一擁而上,樊雲嶺的他們的下場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