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樊雲嶺坐在一棵大樹的枝幹上,一條腿踩在枝幹上,另一條腿還在晃動,在他的臉上,還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神色,而在他的脖頸處,不要說是血跡了,就算是一絲痕跡也找不到。
“很奇怪是嗎?我剛才被你那一劍抹了脖子,現在居然好端端的坐在這裏,令你感到不可思議,對嗎?”
樊雲嶺帶著一絲玩味的話語,調笑的看著女子,說道。
女子頓時雙眼露出寒光,周身凜冽的殺意,頓時膨脹而開,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對樊雲嶺,造成致命一擊。
但是現在的樊雲嶺可不一樣,之前是因為被那個小妞用劍抵在了脖子上,現在可不同了,現在樊雲嶺和這個小妞可是麵對麵的,如果說樊雲嶺的戰力全開的話,甚至可以匹敵靈武二重境的強者,又更何況是麵前的這個小妞呢?
“你也不需要那麼生氣,剛才你那把劍還的確是很厲害,如果說那把劍刃,在往我的脖子裏麵伸入半寸的話,我必死無疑,可惜呀,可惜。”
樊雲嶺微微的搖頭,故作非常惋惜的說道。
“剛才沒有殺死你的話,那麼現在我就來取你狗命。”
女子在這個時候心中已經是暴怒無比,虧她剛才還對這樣的男人流眼淚,現在再仔細想想的話,真的是非常不值得,手中的長劍更是被她握得更緊,透發著凜冽的寒意。
隻聽見唰的一聲輕響,隨後便是看到,女子手中握著的那柄長劍,夾雜著驚天的劍氣,朝著樊雲嶺的這個方向刺來。
而樊雲嶺一掌對碰的那個方向,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道人影,那道人影,麵露寒霜,眼中帶著些許不可思議的神色,愣愣的看著樊雲嶺。
出現之人正是剛才的那名女子,原來剛才那個女子,看起來好像是朝樊雲嶺正麵攻去,但實際上,那隻不過是她的一具分身,她的真身其實早就出現在了樊雲嶺的身後,準備給樊雲嶺一招致命一擊。
誰知道卻是被樊雲嶺給識破了,而且還造成了他現在身體的一些傷勢。
“你到底是什麼人?”
女子一隻手捂著另一隻剛剛與樊雲嶺對碰過一掌的手,當即便是大喊了出來。
因為,在她的靈念感應之下,樊雲嶺的實力還隻有融天五重境,在麵對實力如此卑微的螻蟻麵前,女子居然還不能一掌將他給碾死,這令她感到羞惱無比,同時她也猜測著樊雲嶺的來曆定然不凡。
“我是誰你就不需要管了,你隻需要清楚一點,我身後的家族,絕對不是現在的你,亦或者是你身後的勢力,可以惹得起的。”
樊雲嶺身體非常輕盈的從樹上落了下來,雙手負於身後,非常悠閑的說道。
而那女子在聽到樊雲嶺的話後,頓時就給氣笑了,看著這個口出狂言的少年,哼哼一笑,說道:
“你知道我身後站著的是怎樣的勢力嗎?那麼我現在就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我的家族,不要說是這小小的古潭鎮,就算是整個江陵郡,那為數不多的幾個超級大勢力,也要對我們家族的人畢恭畢敬,如果不是因為我師傅的命令,我才不會進入到你們這小小的陵江王府之中,學那些低階的功法,然後參加這什麼陵江論武。”
女子直接是一口氣說出了很長的一段話,幾乎氣都沒有喘一下,但是說完之後,她卻又是劇烈的咳嗽了幾下。
樊雲嶺無奈的搖了搖頭,卻說沒有再去解釋些什麼了,因為樊雲嶺心中比誰都要更加清楚,如果他將望月氏族之人的身份搬出來的話,不要說是江陵郡,就算是整個滿洲,都要感到顫栗。
望月氏族,作為九州王朝統治者,南方十國的最強霸主,一個小小郡城的家族,又豈會放在他們的眼中?
“好了,你不用再說話了,現在你的傷勢已經愈發的嚴重,我勸你現在最好還是快點休息一下,不然的話等一下出現什麼狀況,我可騰不出手來救你。”
樊雲嶺這個時候朝著那女子大步走上前來,一邊走一邊還說道。
令得那個女子驚慌失措,身體不斷的向後倒退,口中還不斷的說道:“你,你不要過來,你如果再過來的話,你信不信我死給你看。”
女子在說話的同時,便是將他手中的那柄鋒利的長劍,抵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樊雲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頓時眼角忍不住抽了抽,這怎麼看起來好像自己要對她做什麼似的。
“行了行了,我不過去了,就是了,至於這樣大驚小怪的嗎?老子又不是貪圖你的美色,再說了,老子的女人比你長得好看多了,我還會在乎你這樣的?”
樊雲嶺這個時候對著那女子擺了擺手,露出一臉鄙夷的神色,非常平靜的說道。
而那女子則是氣得牙根都癢癢,似乎巴不得現在就衝上前去,把樊雲嶺直接給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