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做幹爹這麼著急預定的嗎?”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德維特一下將我抱進懷裏,任我怎麼推都推不開,
“你怎麼這麼會讓人心疼……”
耳邊的低喃,輕的像一聲歎息。
許久,我緩緩推開了德維特,轉身上了樓,世上有兩種好男人,一種是一見傾心的,還有一種,浪子回頭的,第二種比第一種更難得。
第一種就像董永對七仙女一見傾心,僅僅是因為七仙女是他頭一個見到的仙女,如果他見的是其他六個仙女之一,那麼故事女主角可能就改寫了。
浪子回頭就不一樣了,就像蝴蝶萬花叢中過,什麼花粉都采過了,最終選擇了你這一朵,不因為先來後到,也不因為委屈將就,而是曆經花叢,他仍舊覺得你才是最好的。
這樣的感情,才更堅貞。
可惜了,花和蝴蝶屬於雙向選擇,我們的答案,並不統一。
——
我不能再去德維特那兒調香,也沒法跟著蔣翼出去喝酒應酬,還好之前有幾款香薰是提前做好的,可以拿來做前期的試銷品,再加上《時代周刊》正賣的火。熱,蔣翼拉起投資來多少省點力。
我這段日子除了準備適合孕期的一日三餐,然後做做瑜伽,每天大把的空閑時間,閑的無聊便收拾了一下東西,無意中就看到了閑置已久的日記本。
其實,我沒有做日記的習慣,隻是跟紀梁那一段日子,鬼使神差的就記錄了下來,說來還真是奇怪,跟他分開,這個習慣又平白無故的沒了。
從脫癮頭一天開始,我體重下降到八十斤,紀梁嫌棄我太瘦雞,每天強迫我攝入足量的熱量並保持足夠的運動量,每天堅持打卡,開始幾天我經常吃的反胃累的抽筋,可他從來沒有給我開過後門,那時候我把他當魔鬼,不過事後想想,還要多謝他。
不過,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愛上他。
若說後悔,倒也不算,畢竟,他值得。
我看著日記本,邊看邊回憶,嚐試著將具體情節都回憶起來輸進電腦裏,雖然我肚子裏的寶寶不能由我和紀梁一起守護成長,但或許有朝一日,我可以給我的孩子看看,這就是他爸爸媽媽在一起的經曆,他的爸爸是一個聰明強大到仿佛擁有超能力的人,他並不是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
正寫著呢,忽然接到了蔣翼的電話。
“喂……”
“你好,您是蔣先生朋友吧,他喝多了,您看……”
最後電話裏說了個地點,華盛酒店A307包廂,我收拾了一下立刻打車去了,但路上還是有些狐疑,雖然現在蔣翼沒有司機助理之類的,但酒店又不是酒吧,人喝多了,服務生幫忙開間房還不是小事一樁,怎麼會給朋友打電話呢?
一到門口,我就明白了大半,包廂裏坐在主位的男人我見過,正是讓段安寧懷過孩子的陸漸,也就是當初聯合段安寧背叛了紀梁的男人。
再看他身旁的蔣翼,已經喝的昏昏沉沉,卻還在不停的被灌酒,這次,多半是段丹衣打壓伊人的前兆了。
“打擾了。”
我敲了敲門框,恐怕我再不進去,蔣翼都要被灌出急性胰腺炎來了。
“呦,這不是莫離小姐嗎?快坐快坐。”
旁邊立刻有人及時的讓開了座位,滿桌子的人,除了蔣翼,都清醒的很。
“莫離小姐,我叫陸漸,久仰了。”
陸漸理了理襯衫袖口,衝我伸出右手,看上去道貌岸然,人模狗樣的,做的事可就不是什麼人事兒了。
“莫離,幸會。”
我稍稍一握便抽回了手,陸漸細長的眸子微微一眯,順手倒了杯酒遞到我麵前,
“莫小姐,我敬你。”
“我來……我……”
蔣翼迷迷糊糊站起來就要給我擋酒,可他自己都快喝成爛泥了,根本站也站不穩,我趕緊將他按下去。
陸漸手仍擎在那兒等著我接杯子,看來他是鐵了心要跟我過不去,我盯著那酒杯,不能跟他服軟,伊人剛運行就慫字開頭,那以後也不要想硬氣起來了。
可這滿桌子的人,各行各業都有,我也不能悉數得罪了,這樣更是自尋死路。
“陸先生客氣,不過我也不是誰的酒都喝。”
“……”陸漸被我說的眉頭一蹙,接著反應過來,輕輕一笑,將酒杯往桌子上不輕不重的一放。
“這麼說,滿桌子的人,都入不了莫小姐的眼了?”
這話說的,純粹是為了讓我得罪一桌子的人。
“此話怎講?這滿桌子也不盡是陸先生一樣的為人。”
我繞過陸漸站到他右邊,沒客氣直接拿起桌上剛剛陸漸盛滿酒的杯子,對著他右側的人微微一笑,那人叫梁飛,天呈資本的拓展部經理,某個宴會上打過照麵,人還算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