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憋悶的吃著飯,澤瑞斯忽然從房裏出來站在樓上十分別扭的衝下邊道了個歉。
“是我誤會你了……”
“……”
這轉折來的太突然,我竟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
“還有啊……你這個亂七八糟的汁挺好喝的,有空的話再幫我榨一杯,謝謝。”
說完澤瑞斯一秒也沒停留就急匆匆的跑回了房間。
半晌我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雖然我並沒有覺得那是我可以遭人鄙夷的黑曆史,不過也做好了澤瑞斯一時半會不會接受理解我的準備,現在她不僅如此迅速的接受,還把不相信我的另一半也相信了,甚至當眾放下麵子來道歉……
嗬,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澤瑞斯這人,還是挺可愛的。
“好了。”
夏南澄抬手揉了揉我的頭發。
“太好了,莫離你不用再受委屈了。”
我扭過頭,鱈美晶亮的眸子和小小的梨渦裏都盛滿了笑,看不出半分虛假。
“嗯。”
我眨了眨眼睛,回敬了一個盡量的微笑。
整個晚上我都有意無意的注意著鱈美的舉動,想從她身上多看出一點破綻來,可她的一舉一動一如既往的不算得體卻也令人討厭不起來,相比於她,倒顯得我心裏有鬼,頗不坦蕩了。
我心累的按了按鼻梁,這雙眼睛看不透的太多了……
“大家都吃好了,那我去刷碗啦。”
“我跟你一起吧。”
我同鱈美一起收了碗碟,廚房裏她問了幾句我和澤瑞斯的事,我敷衍過去之後,她還是會問我一些關於調香的問題,坦誠她並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能夠進入這個比賽完全是意外之喜,而我也並未吝嗇,皆是知無不言。
總之,鱈美的態度坦蕩的讓我幾乎以為自己誤解了她。
抓不住把柄,也就隻能敵不動我不動了。
差不多一個禮拜,澤瑞斯的症狀就全部消除了,而惡意陷害的事情也隨著澤瑞斯的重新活蹦亂跳不了了之了。
“這些天承蒙大家照顧,今天我做飯。”
澤瑞斯病一好就主動攬下了做飯的活,我打著做助理的旗號在一旁偷師,甚至有些複雜之處還要掏出本子來記一記。
“喂,你以為來這兒是來做調香師還是去你們中國新東方學廚師啊?”
澤瑞斯一邊卷著可麗餅一邊撇了正在做筆記的我一眼。
“你知道的挺多的啊,新東方都知道呢?”
我也不正麵跟她嗆,相處了這些日子越發覺出來了,澤瑞斯這個人平常不怎麼喜歡說話,一開口就喜歡嗆人,你若跟她對著嗆,備不住說著說著問題就嚴重了,雖然知道她沒什麼惡意,但冷不防拎出幾句重話來多少影響心情。
所以,大多數時候我就避其鋒芒,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哎呀你記得不對,剛剛是蔥段不是蔥末,過完油蔥段要撈出來扔掉的,呆久了就臭了。”
“哦。”
我在本子上劃掉重新寫了一遍,澤瑞斯看著我規規矩矩修改好了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以前上過我的課?”
“嗯,就兩次。”
“那你一定是資質太差了,我一點也沒記住你。”
“……”
我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她。
不過說起這個來,我倒覺得澤瑞斯這個人有點精神分裂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