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加油,我看好你呦!”
紀梁衝她眨眨眼睛,隨後看向了我。
“……你幹什麼?”
“你不是想跟我結婚嗎?”
紀梁幾乎說的咬牙切齒。
“我……你幹什麼!放開我!”
我猝不及防的被他攔腰夾在腋下徑直走向了主臥,我拚命撲騰,直到被他扔到床上。
“你敢碰我!”
紀梁冷笑,
“你既然知道我們一家都是強盜,我還有什麼不敢?”
“你……”
我忘了,他不是以前那個愛我的紀梁了,那時候我說一句“你敢”他就會妥協,現在我再這麼說,隻讓他覺得可笑。
紀梁單膝撐在床上,將我控在身下,低頭在我肩頸輕輕嗅了嗅,
“再說,你脫光衣服躺在床上的時候,比現在可愛的多。”
我想起他昨晚對我說的那硫酸還要燒心的話,忍不住屈膝攻擊他,卻被他一手握住膝窩壓在一邊,我偏過頭去,
“你要羞辱我到什麼時候?你看在……”
“看什麼?我現在知道了,我們曾經在一起過,你的確是寶貝的媽媽。”
“……”
縱使他剛剛羞辱了我,昨天晚上傷害了我,可聽到他說他知道了,我還是充滿期待的看著他,希望他從他嘴裏聽到一句溫暖的話,不奢求他說愛我想我,哪怕隻有一句對不起,我忘了……
“可那又怎麼樣,我們也離婚了很久了,感情更是無稽之談。”
“……”
我的心幾乎從乘颸四十八層樓頂上掉了下來,雖然不至於摔死,總歸是狠狠閃了一下。
“你以為我跟你有感情啊?我還不是為了我女兒。”
“結婚是吧,行,感情沒有就沒有,反正我跟別人也沒有,而且你的身體遠沒有你的人那麼討厭。”
我抿緊嘴巴,否則一定會暴露出胸口因為憤怒傷心不甘而呼吸急促得像個破風箱一樣的聲音,許久之後呼出一口氣,
“滾。”
紀梁眉頭一挑,
“我之前都允許你這麼跟我說話嗎?”
“嗬……之前,之前我讓你去死你就去死。”
“哦?這麼說來之前我差點死了也是你讓我去的?”
我一下子喉頭哽住,沒話說了,我沒叫他去死,可是段安寧當初要撞的人就是我,如果不是為了救我和寶貝,紀梁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而且他這個樣子,不過是我遇到他之前的樣子罷了,冷漠,疏離,喜怒不形於色,無懈可擊,刀槍不入,他從來都是這樣堅固的存在,似乎我們在一起之後,才有了真正的喜怒哀樂,之前我隻記得他如何愛我寵我,忘了他曾經這樣不近人情,可現在,輪到他忘了,忘了自己如何愛我寵我,隻剩下不近人情。
可是,這都是因為救我,想到這裏,我心裏再難受,都不能怨他。
我紅著眼眶看他,
“我不想你死。”
他沒有絲毫動容,我接著說,
“既然我們要結婚,我會盡量做好妻子的義務,我不要求你什麼,你就對我好一點行嗎?”
我不確定我這麼說,在他眼裏是不是又在犯賤,或者他覺得我有病,一會兒逞強一會兒示弱。
紀梁鬆開對我的禁錮坐在床上,
“你到底……”
“爸爸媽媽,你們商量好了嗎?”
我揉了揉眼眶,下去開門,寶貝自己洗完澡,頭上包著挽出兩個揪揪的小毛巾,裹著白色的小睡袍,矮矮的像個小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