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睡?
那比回家睡還記吃不記打。
我幹脆不問他,直接自己找了個房間洗洗睡了,我沒帶衣服,用不慣酒店的睡袍,幹脆裸睡。
我剛躺下關上床頭小燈,門就被人打開了,我趕緊拿被子將自己包嚴實,接著吊燈就打開了,
“你幹嘛?”
紀梁低了低頭,
“你夠會選的,這間是我的。”
“你胡說,這麼多房……”
我忽然看到衣櫥裏露出的白襯衫一角。
還真特麼是他的。
我尷尬的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抱著身上的被子,赤腳下地,
“我這就出去。”
經過紀梁身邊,他壞心踩住不小心拖到地下的被角,我一下子差點走光,
“你……鬆開!”
他偏偏跟我作對,甚至上手拉扯我領口,我力氣不敵他,走光的瞬間墊著被子坐在了地上,勉強守住防線,肩膀和後背全都暴露在空氣中,冷颼颼的。
我抬頭看他,
“你離我遠點。”
紀梁單膝跪下與我對視,
“不然呢?”
“紀梁你現在這麼對我你千萬別想起來,你要是恢複記憶,準會撕了你自己為我報仇的。”
紀梁恍若未聞,卻不再刁難我,起身拿了睡衣便離開了房間。
我皺了皺眉,這怎麼忽然向善了?
低頭才看到自己身上青紫的痕跡,遍布脖頸,斑駁的吻痕,還有肩頭被他抓握出來的瘀傷,算他良心被狗啃剩了一口。
之前紀梁說那樣之後要好好疼我的,可是昨天,他的好好疼愛就是毫不客氣的給我扔進浴缸裏去。
第二天一早,我回家拿了身份證就跟紀梁去領證了,一回生二回熟,順利的不行,我們紀梁都沒什麼表現,也就是寶貝,抱著個兩個本子蹦蹦跳跳開心的不得了。
“寶貝慢點跑,過來。”
紀梁把寶貝叫回來,她聽話的走在我們中間,拉起我和紀梁的手,一手牽著一個。
我看了看紀梁,
“其實,我們第一次領證的時候,也很開心,我們還……”
“我忘了。”
紀梁直接打斷我,我微慍,
“我這不是告訴你嗎?你忘了就不能聽著嗎?”
紀梁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行,你說吧。”
“……”
我還說個屁。
按照計劃,去買戒指。
結個婚就像辦貸款走流程一樣,一點喜悅也沒有,辦不下來,資金鏈就斷了,辦下來了,也就意味著即將負債累累。
望海路上的GRAFF珠寶店,古典風格的店麵營造了一種溫暖、奢華的氛圍,大門上是象征尊貴與權威的獅子頭圖案,全世界的GRAFF店都有這個標誌。
全世界的黃鑽有七成產自格拉夫。
我無心聽導購的說辭,反正我也不想要這裏任何一款。
“這個吧,你覺得怎麼樣?”
我看了一眼紀梁指的那一款鑽戒,小小的一顆藍鑽,不足三克拉的樣子。
我搖頭,
“我要那個。”
我指向藍鑽旁邊的粉鑽,心形切割,燈光下熠熠生光,差不多有八九克拉,紀梁看了一眼鑽石,
“這個你戴會偏。”
導購看了一眼我的手,表示我的手指指節長,指骨上肉少,固定不住太沉的戒指。
我不管,
“可那個鑽石好看。”
紀梁輕嗬一聲,讓導購幫我量尺寸,調整戒托。
我問他,
“這顆鑽石好不好?”
紀梁不再看一眼,
“世界上隻有百分之十的粉鑽談得上稀世粉鑽,那種成色的鑽石大部分隻在拍賣會上出現。”
我摸出脖子裏掛著的戒指,
“那你看這個呢?”
紀梁這才看了一眼,眉峰微蹙,
“紅鑽,得見已然不易了,五年前的拍品,我記得有三點六克拉,這個也就一點二。”
“你說丟棄的那一部分有瑕疵,這個是你給我的,你那時候,這麼愛我。”
紀梁走過來,抬手撫上那枚鑽石,然後握在手心裏,我掰他的手,連一根手指也不能掰開,
“你給我!”
他鬆開手,俯身貼近我,
“我那時候還真是在你身上浪費了不少東西。”
我把戒指藏進衣服裏,
“是啊,那時候我上午說要星星,下午你就能聯係到宇宙飛船的。”
“爸爸爸爸我要這個!”
寶貝指著展示櫃裏一頂小小的皇冠,喜歡的不得了。
紀梁看著櫃中幾款相似的展品,指了指寶貝相中的旁邊那個,
“這兩個都拿出來。”
寶貝雖然小,但頭發長的不錯,能穩穩的戴住皇冠,紀梁拿另一頂隨手一插,差點插著我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