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齊出來的時候我正在拿著剝殼器給寶貝和原非剝堅果,他看著我笑了笑,我下意識覺得他在拿剛剛的事情取笑我,一緊張差點把剝殼器放嘴裏嚼了。
“原非,走了。”
我出於禮貌,
“我送送你吧,寶貝進去陪爸爸。”
我原本隻打算送他到電梯口的,季修齊卻說想跟我聊一聊,我也沒多想,就跟他下樓了。
“被我騙了一次,還這麼沒防備心嗎?不怕我再害你一次?”
我笑了笑,
“我要不是一次一次的不長記性,也不會把紀梁害成這樣了,不過,話說回來,我有什麼好,你騙我又是何必呢?”
季修齊看著我頗為認真,
“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女人會很自信。”
“我這樣的女人?”
“是啊,外在和內在都保持著最好的狀態,自尊自愛,自立自強,娶回家了上得廳堂下的廚房,即使不結婚也能活的很好,而身邊偏偏還有一堆男人趨之若鶩。”
我低頭笑了笑,雖然這話聽著過於吹捧,但仔細想想用在我身上確實也都不算過分。
但這樣就夠了嗎?
如果沒有愛情,那就夠了,這麼一個多麼強大而完美的人設,如果不是紀梁,我換個人結婚,那就依然是完美的。
可是偏偏是他,我內在外在就算再怎麼光鮮亮麗,在他麵前依舊是當初那個被他在地下車庫撿回來的小野貓,渾身髒兮兮的,對一切都保持著警惕和敵意,雖然時常在他麵前舔一舔鋒利的小爪子,但是他叫我一聲小野貓,我就躲在他懷裏喵喵叫。
在他麵前,我所有的盔甲都變成了軟肋,軟的像隻麵團,任他拿捏。
“你跟紀梁一樣,他遇到你之前,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都是十足自負,冷靜理智到非人的一個存在,可是自從遇到你,他先是在老爺子麵前開槍打了元岐,又直接忤逆老爺子,拒絕回歸家族,把老爺子麵子都駁盡了。
後來經過失憶那段時間,他重新遇到你之後,了解到被欺騙了那麼久的事實,又加上你被人陷害,他連想也沒想就回去跟老爺子劃清界限,這麼衝動的事情,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大概以為他這輩子都做不出來這種事。
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很嫉妒他,嫉妒他明明要什麼有什麼,還偏偏無欲無求,什麼都不想要,直到他遇到你,才讓人看到他有了軟肋的樣子,他所有的彷徨無助,茫然失措都隻與你一個人有關,在你麵前他既是個蓋世英雄,也落地成了普通人。
所以,你就別想元岐怎麼樣,你又怎麼樣了,畢竟對他來說,元岐隻是爾爾眾生,你才是無可取代。”
我點了點頭,
“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其實,不僅是他,我也很喜歡你。”
“……”
我一下子噎住了,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好的話題幹什麼非得給KY一下?
“你的喜歡還挺偉大的,好了,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原非拜拜。”
“阿姨再見。”
我衝原非擺擺手,轉身上了樓,回到病房的時候,寶貝已經被安迪送回家了,隻有紀梁一個人在頑強的劈裏啪啦敲鍵盤。
“你都受傷了還這麼不消停,又出什麼事了嗎?”
紀梁搖了搖頭,
“有一支神秘團隊在對乘颸股票進行金融阻擊,多半是文森,他昨天的交易被撞破後,Keith對他下了狠手,直接同給了中國警方,現在那幾個東南亞人已經全部落網了,文森身份隱蔽得以全身而圖,但數十億貨款就此全都打了水漂,以他的性格,不可能甘心吃這種大虧。”
我眨了眨眼睛,表示驚奇。
“那現在你對付得了他嗎?”
紀梁一笑,
“做奸商我可是專業的。”
那就好,我坐在床邊一邊看著紀梁操作一邊自己剝了個橙子吃,紀梁扭頭看著我,我趕緊識相的喂給他一瓣,反季節種出來的橙子難得也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