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自保,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哦……我咬了咬嘴巴,又賣關子,
“誒?你為什麼不讓安迪做,讓我做啊?”
紀梁眨了一下眼睛,
“算了,我讓安迪做吧。”
“別別別,還是我做吧,省得顯得我一點用也沒有一樣。”
我馬上打電話給伊人公關部經理,讓她下血本去做這件事,說的越狠越好,狠到一定程度我甚至給她年終獎翻倍。
我這一通話說完,那頭久久沒反應過來,我估計如果不是怕被炒魷魚,她準忍不住問我是不是婚變了,甚至勸上我一兩句,好聚好散,別鬧的這麼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你看,正常人都理解不了你的做法吧?”
“貝爾納不是正常人,迪奧不是正常人,德索爾也不是正常人。”
“呦,瞧給您厲害的。”
我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衝他做了個鬼臉,順便看了一眼電腦,我認識紀梁著七八年,乘颸的股市一直穩定的很,偶爾拔尖,幾乎從未有過頹勢,到現在因為GC入股的事情,已經跌了八個百分點了,一會兒那些負麵新聞再一爆發,還不知道形勢會多詭異呢。
我好像明白了紀梁的心思。
“哎?你如果想要暴跌的話,那些東西分量應該不夠,畢竟乘颸品牌的品質一直都在那裏,顧客心裏都有杆秤,不會因為你無關人品的一些問題就對你斷情絕意的。”
“你有什麼好主意?”
我一挑眉,
“且聽下回分解。”
紀梁現在要股價暴跌無非是想讓文森高價買進低價賣出,否則這麼多股票全砸在手裏夠他心疼一陣子,不過我想不通的是,文森資金那麼雄厚,真的會急在這一時就拋售股票嗎?
或者說,紀梁還有後招?
先不管這個,不是要跌股嗎?有好多人正事指望不上吧,做壞事一個頂一百個。
下午幾個自媒體大V把乘颸準備被並購的消息放出去,意料之中,股價有跌,但也隻是一兩個百分點,現在的網友和股民終於都成熟了點,不再無腦開噴,也不盲目拋售,你看,世事無常吧,當初讓他們理智的時候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欺負我,現在乘颸讓他們盡情瘋狂了,又睿智了起來,真是……夠雙標的。
不過網友和股民雖然並沒有群情激奮,但總有那麼些一直被乘颸實力壓製的二流企業看準了這個翻身的機會,虎視眈眈,伺機而動。
晚上我從醫院住院部出來,立刻察覺到了身後的閃光燈,隨後不動聲色的轉進了地下停車場,這個時間停車場人不多,正好方便表演。
我拿出包裏的兩張A4紙,靠著承重牆一邊看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最後將紙張撕了個粉碎扔進了垃圾桶裏,坐進車裏,揚長而去。
第二天,紀梁看著電腦頻頻搖頭,
“紀梁……槍擊案無辜受難,肋骨骨折,肝髒破裂,心髒起搏困難,收縮血壓二百……你可真敢編啊?我現在光聽著就渾身發毛,還把紙撕這麼碎,人家得拚了多久才拚起來,真夠壞的。”
“我冤枉,這可不是我編的,那個叫紀梁的,真傷成那樣了,不過是車禍傷的,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這麼個同名的,不過條件也不完全符合,那人三十七了,比你大三歲,病曆上寫的一清二楚,是那些無良媒體自己故意把“7”那裏弄的不清不楚的,網友也不知道你多大年紀,我們有什麼辦法,是吧?”
另外,我就是故意撕那麼碎的,誰讓他們一天到晚閑的沒事幹,光顧著掙黑錢,我切了幾個蓮霧和蜜釋迦,一邊拿叉子喂給紀梁一邊打開手機搜索了一下關鍵詞,差點笑死我——
“你看這個,乘颸Boss病曆背後細思極恐,聯合昨日警方破獲東南亞交易案,紀梁或參與其中,這聯想能力也太強了吧?”
“甭管怎麼樣了,反正現在股價下跌了百分之三十多了,還在持續緩慢下跌,乘颸這邊我們就不用再動作了,現在文森已經虧損了三分之一本金,現在股市已經成了他的碎鈔機,他一定踞爐炭上,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