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衝紀梁砸過一個枕頭去,我敢問他也真敢答應了。
“你這是幹嘛呢?我跟你好好說話。”
紀梁接住枕頭,我坐起來,還好好說話,
“你說的是人話嗎?我是你老婆,她怎麼對我的你不知道嗎?我一眼都不想看著她呢,你還把她弄你公司去,你是要為了她跟我離婚嗎……嗯……好疼!”
紀梁在我唇上猝不及防的咬了一口,疼死我了……
“以後不準跟我提離婚兩個字,不然就收拾你。”
我捂著嘴巴,還說要對我好呢,又是咬嘴巴我又是打我屁股的,還張口閉口收拾我,男人的話連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好了,我們吃飯去吧,不提她了。”
“不理你了。”
“又耍小孩子脾氣。”
紀梁搖了搖頭,長手一撈把我撈進懷裏,抱出了臥室,這還差不多。
午飯是紀梁特意從我最喜歡的那家法式餐廳打包回來的,其實那家餐廳呢,並沒有很出名,也不屬於跟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那種,隻是占了回憶殺那麼一點好處。
我上學的時候,家裏雖然條件不錯,但是學調香要買各種天價香料,燒錢的很,我又隔三差五喜歡虛榮的攢錢買一點打牌的美妝飾品之類的,日子過得還是挺緊巴,所以就特別虧待自己的嘴巴。
每每有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我才舍得在學校門口那家小餐廳裏點幾個菜大快朵頤一番,後來有錢了,再去各種什麼星級餐廳吃喝,怎麼也找不到那種吃東西的心情了。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家餐廳啊。”
我不記得我跟紀梁說起過上學時候的事,他抬眼看了看我,
“我問的德維特,他不是你師兄嗎?對了他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順利的話應該很快。”
“嗯。”
我看著紀梁,他這個人吧,商場上戰場上雖然不說事故圓滑,但是總歸是可以做到人情世故考慮周全的,可生活裏呢,一塌糊塗,失憶了歸失憶了,但聞遂蘇珊聞笛都是他的親人,原來在聖彼得堡他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已經回來了,他還不搭理人家就不像話了。
聽聞笛說有一次聚會上她上前跟紀梁打招呼,順便自我介紹了一下,他倒好,根本不聽說,張口閉口聞小姐,大家同在上城,都是一個圈子,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關係搞成這樣,多尷尬。
“那個聞笛說跟我們一塊回國,你明天去接她,順便幫她拿東西。”
雖然聞笛和德維特關係有所緩和,但也沒聽她說就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地步,而且她已經在法國帶了夠久了,無論如何,她事業畢竟還在中國,不能樂不思蜀。
“德維特不是她男朋友嗎?為什麼我去?”
“你是她表哥,你去能累著?然後回國後呢,蘇珊去接我們,我們就順便請她倆吃個飯。”
“蘇珊……哦我查過,是另一個超模表妹。你們自己去吃不行嗎?三個女人和一個男人非常尷尬。”
紀梁連輕輕扇動的睫毛都在表示抗議。
我搖了搖頭,當然不行,就是為他組的局,他怎麼能不去?
再說,蘇珊是誰?哼……也是巧了,蘇珊是紀梁公司裏的紅人,紀梁去年一整年沒見著蘇珊,實在是走運了,有蘇珊這個超級粉絲在,他才不會尷尬,甚至蘇珊公開表示,她遲遲找不著男朋友,就是因為有一個太優秀的緋聞男友。
“蘇珊去年幾次三番來找你,都撲了個空,你讓人家想死了呢。”
“至於嗎?不就是個表親……”
紀梁低聲咕噥了一句,肉眼可見的頭疼,我就不明白了,他明明對那些生意夥伴也能重新說上話,怎麼就偏偏對親人這麼頭疼。
我想了想,大概跟他重新生活的環境有關,太多爾虞我詐手足相殘,無論是夥伴還是對手都傷不了他,朋友親人卻可以。
亦或是,生意場上的夥伴用智商和情商就足以結交,但親人朋友,是要用心的。
反正我不管,他就是要去見,一想到他見了蘇珊那個場景,我就忍不住笑出來了。
“……”
一見我笑,紀梁更加毛骨悚然。
下午我和紀梁一起送e回去收拾了一下她的東西,這上千平的大豪宅就她一個人和一個保姆住,看著就陰森又淒涼,真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想的,房子那麼大,有個毛用。
雖然說我們家也有七八百平,但是我們有一家五口帶兩個保姆,除了睡覺還有調香健身影院KTV儲酒等等等等功能性配套設備,也算物盡其用,跟她這些閑置房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