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胡冉夢犀利的眼神就朝蘇歡喜射去。
蘇歡喜明顯也驚住了,下意識地退後半步。
“你在搞什麼,這是你未來弟媳!”湛祖威聲音洪亮,中氣十足,拄著一根拐杖重重的斥責道。
大家長發了話,胡冉夢也緊隨著開口:“天仰啊,你什麼女人找不到,犯得著跟雲章搶女人麼。不過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別惹得你們兄弟反目成仇。”
湛長東還想說什麼,觸及到湛天仰諷刺的目光,立刻閉上了嘴。
“嗬嗬。”湛天仰冷笑一聲:“湛雲章沒跟你們說,他已經分手了麼。”
胡冉夢先是一驚又是一喜:“真的?”喜滋滋的坐下也不管其它,拿出手機準備詢問湛雲章。
電話還沒撥通,湛雲章剛好也走進門來。
大廳氣氛一時尷尬無比。
“爸,媽,爺爺。”湛雲章首先打破了寧靜。從身後拉出一個人,正是胡冰馨。
胡冉夢開心地笑了:“過來,冰馨。”
蘇歡喜站在旁邊看胡冉夢惺惺作態,極是滑稽。
“對了。”胡冉夢扭頭問湛雲章:“天仰說你們分手了?怎麼回事?”
不等湛雲章說話又接著說道:“沒關係,正好媽給你挑一個知書達禮的千金小姐。”
從蘇歡喜的角度看去,胡冰馨的臉都青了。
湛雲章偷瞄了一眼歡喜,一聲不吭。大廳裏的氣氛再次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湛天仰冷笑一聲,自顧自大咧咧地坐在了進口的意大利皮沙發上。
當年湛長東年輕時戀上了普通人家的姑娘容婉,也就是湛天仰的母親,譜寫了一曲蕩氣回腸的戀曲。直到他又一見鍾情別的女人,單方麵結束了與容婉的關係。
湛長東在女人間浪蕩不羈,每一個女人都是他真心愛過,隻是保質期很短而已。於公司事務上,他毫不上心,隻要賬戶上有錢就行。
湛祖威眼看兒子不管用,隻好給他定了婚,要求他生下繼承人,這才有了湛雲章。
湛雲章若是單看,也算得了湛祖威的幾分真傳,如果沒有湛天仰橫空出世的話,湛雲章會是這一代的佼佼者。
可惜湛天仰勢頭強勁,一手締造了躋身一流層次的榮光財團,產業遍布全國。在一眾商界老狐狸手中搶下大片的市場,外界都稱他為鬼狐!
奇怪的是,湛天仰似乎總有意打擊湛家的生意,處處圍追堵截。焦頭爛額之下,湛祖威讓湛長東親自上門請求他高抬貴手。自己絲毫不敢大意,遲遲不能放下手中權利安享晚年。
而湛長東也是在那時終於知道湛天仰原來竟是他的兒子。
因為他在湛天仰的辦公室裏見到了一張遺照,照片是一個溫婉如水的女人,湛長東一眼就認出來是當年的容婉。
後麵自不必多說,湛天仰如貓捉老鼠一樣把湛氏集團耍的團團轉。
如果不是湛雲章把蘇歡喜綁到了湛家,估計湛家早就消失了。
而這一切,蘇歡喜並不知情。她隻覺得所有人都看湛天仰好似吃人的怪獸。人人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湛天仰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品茶。將湛祖威最鍾愛的一套茶具貌似不經意地掉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湛家眾人神情各異,卻始終無人做聲。
湛天仰懶懶地站起身來:“茶不錯。茶杯有點次,歡喜,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