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沒有一點溫度，“她沒有拒絕的權利。”說完腳步利落地走了。
馮采月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才扯了一邊的嘴角，笑容卻藏著陰暗。
蘇歡喜，還想跟她搶男人？做夢！
湛天仰回去之後，無心處理工作，抽了許久的煙，躺在他的大床上，偌大的房間因為暗灰色的設計看起來有些死氣沉沉，氣氛也變得壓抑。
淩晨兩點，他接到了醫院的電話，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去。
他走進病房的時候，蘇歡喜正平靜的躺在床上，口鼻上卻帶了一個呼吸口罩，乖巧的就如一個小孩子。
可當湛天仰走近了才發現，她在哭，她還在哭！
看著她一道晶瑩的淚水滑落眼角，消失在發間，湛天仰緊繃著臉，大步走到她床前。
“不準哭！”
湛天仰冷厲的聲音傳來，在假寐的蘇歡喜驀地睜大眼睛，對上這一張熟悉的俊臉，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有多久沒來看她了，怎麼現在突然出現？
“你……”
剛開口說一個字，就看到湛天仰眉頭深深皺起，蘇歡喜才想起自己戴著呼吸口罩，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湛天仰這才緩了些許，聲音卻依舊是清冷：“你不必說話，聽我說就可以了，從現在開始，不準哭，好好吃飯，養好身體。”
蘇歡喜長長的睫毛抖動著，他這是在關心她嗎？這麼想著，她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或許是寂寞久了，哪怕是帶著命令的關心，也能讓蘇歡喜心頭一暖。
見她乖巧，湛天仰不易察覺的嘴角上揚，修長的手指抽起紙巾替她擦拭臉上的淚水，動作溫柔。
半個小時後，呼吸口罩才被護士取下。
終於可以說話了，蘇歡喜看著坐得筆直的湛天仰，輕聲問道：“這麼晚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自己心裏沒點數？”他挑著眉反問道，看到她一臉懵懂，他才道，“蘇歡喜，我告訴你，你肚子裏是我的孩子，要是你再哭得他缺氧，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是真的生氣，接到醫院電話的時候，對方通知他，蘇歡喜因為哭了一整夜，導致胎兒缺氧，當時他就想怎麼會有那麼笨的人。
但還好，發現的及時，問題並不大。
蘇歡喜也因此有些愧疚，作為一個準媽媽，當然不希望自己寶寶出任何事情。
“寶寶，媽媽不會這樣子了，對不起，你一定要平安出生，好不好？?”
似乎是忘了他的存在，習慣性的與腹中的胎兒說著話，看似平常的一個動作，卻讓一旁的湛天仰怔住了。
他眉峰微擰著，眼中複雜的神色看著蘇歡喜，她對這個寶寶一定充滿了期待和愛吧。
湛天仰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他自己又何嚐不是？
“誒呀，寶寶踢我了！”蘇歡喜突然朝他喊道，肚子裏的胎動，一次比一次激烈。
湛天仰看著她小腹微微鼓起的小團，似乎帶著魔力吸引著他，他將手輕撫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