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馮采月冷哼一聲,斜睨了劉醫生和那個小護士一眼,滿臉不屑的說道:“既然醒了,我怎麼能不去慰問她一番?!你們先下去吧!”
說完,馮采月扭著她的腰肢,風情萬種的走進去看蘇歡喜,她臉上的表情,更像是去赴一場華麗的盛宴,半分看望病人的樣子也無。
推開手術室的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馮采月嫌棄的捂住口鼻,看著躺在手術台上奄奄一息的蘇歡喜,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呀!這樣都沒有折騰死你!”
蘇歡喜已經沒有一絲力氣,她才剛剛失去自己的孩子,現在,又緊接著被人挖去了一隻腎髒,像是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她一臉麻木的盯著天花板看。
看著她這個樣子,馮采月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心裏暗暗的嘲笑她:和我鬥?!你也配?!蘇歡喜啊蘇歡喜,如果你一直纏在湛天仰的身邊,你會失去的更多!
像是沒有聽到馮采月的話,她還是剛剛那一副表情,看著她這個奄奄一息的樣子,馮采月的心裏痛快極了!她往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手術台上的蘇歡喜,聲音裏有一種猙獰可怖的味道。
“蘇歡喜!你的父母,你的孩子,你的腎髒,現在都失去了,你猜,下一步,你還能失去什麼呢?!看看你現在這幅鬼樣子,拿什麼和我鬥?!”
蘇歡喜聽見她說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孩子,就像是被人緊緊的攥住了心髒,絞痛著不能呼吸了。她微微側目,看著旁邊的馮采月,眼睛裏卻沒有一絲波瀾。
馮采月看見她這樣一副麵如死灰的表情,冷笑著搖了搖頭,環視了一下四周,她剛剛做完手術的東西還在,地上那一團一團完全看不到本來麵目的血色棉團觸目驚心。
可是這一切在她看來,都顯得特別的美好,這就像是揚起的她馮采月勝利的旗幟,顏色鮮豔的令人著迷……
馮采月的臉上是得意的笑,緩緩的彎下了腰緊緊的盯著她沒有一絲絲血色的臉,“在天仰的心裏,我和可兒,是他最重要的人,你不過就是個玩具而已,你看,現在他還不是連看都懶得來看你一眼?!”
聽見她的嘲諷,蘇歡喜的臉上麵如死灰,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甲嵌進肉裏。
是啊!她的心裏自嘲的苦笑一下,自己在湛天仰的心裏,不過就是個玩具而已,她的孩子,他毫不惋惜的棄如敝履,為的,不過是為了給可兒移植腎髒而已!
現在的湛天仰,應該是在可兒的病床前關切的噓寒問暖的吧?她蘇歡喜現在,已經沒有用了不是麼?!
馮采月在她麵前笑得十分的猖狂,可是,她卻沒有力氣和她爭辯,更何況,現在再來爭辯,又有什麼意義呢?!孩子已經沒有了,那隻腎髒,有沒有的又有什麼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