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倔強的女人,做完了這樣大的兩個手術,居然像是沒事人一樣說的這樣好似事不關己一樣,陸於峰想要再問她什麼的時候,她卻再也不願意說出些什麼了。
蘇歡喜清楚,毫不隱瞞的告訴他自己經曆了什麼樣的手術,對她來說隻有好處,她是有多麼得大難不死啊?昏倒之後恰恰被一個著名的年輕醫生救起來。
人家還願意相信她是個好人,還替他打針調理,讓她在這裏先住下來,可以暫時的躲開湛天仰的搜索。
這個男人適時的出現,就像是蘇歡喜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貪婪的抓住了,像是想要讓自己可以正常呼吸那樣,迫不及待的抓住了。
可是,她也隻是告訴了他她的名字,還有她所做的手術,其他的事情,她一個字都沒有再提。
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大概猜得出,她一定是經曆了什麼刻骨銘心的不好的事情,所以才這樣的把自己封閉起來,不允許別人靠近。
他和她之間默契的一個不開口問,另一個絕口不提,都沒有在她的身世和她的經曆上糾纏。
陸於峰看著她的樣子心裏很是著急,她可以不說著急到底經曆了什麼,可是,她老師這樣也不是辦法。
不管他用什麼樣的方法,做出什麼樣的誇張的表情和動作,都隻是惹得蘇歡喜輕柔的一笑,不像是真的高興,倒更像是不想掃人興致一樣的禮貌疏離。
陸於峰絞盡了腦汁,也沒有能夠真正的逗她發自內心的一笑,他才終於頹然的坐在沙發上,折騰了這麼久,他真的是累癱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陸於峰緩緩起身,對蘇歡喜說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我就睡在你隔壁,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叫我。晚安。”
蘇歡喜輕輕的站了起來,看著他洋溢著的笑臉輕聲回複他,“謝謝你,陸醫生。”
陸於峰擺了擺手,“這裏是我家,不是醫院,不要叫我醫生可以嘛?!叫我峰峰就好,或者,叫我陸哥?”
蘇歡喜沒有和他打鬧的心情,“陸先生,晚安。”
說完,她便緩緩的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間的門,安靜的等著他出去,陸於峰倒也不覺得尷尬,他聳了聳鼻子,慢吞吞的離開了她的房間,字啊她關上們的瞬間,還不忘衝著她做了個鬼臉。
關上房間的門,蘇歡喜臉上的笑容徹底的隱了去,她現在是寄人籬下,所以看著陸於峰費時費力的逗自己笑的時候,她便十分配合的笑了笑,現在,臉都有些僵了。
慢慢的躺在床上,她卻輾轉反側,難以成眠,一閉上眼睛,湛天仰的臉就出現在自己的額腦海裏,和那個血肉模糊的孩子的屍體一起,在她腦海裏經久不去。
強忍著這樣的痛苦,直到淩晨以後,她才終於疲倦的慢慢闔上了眼睛,隻是,不過兩個小時而已,她便驚叫著警醒過來。
她做了噩夢,夢裏的樣子她都不敢回想,隻是感覺清晰的格外的真實,所以更加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