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湛天仰每天都和蘇歡喜如同往常一樣,一起上下班,一起工作吃飯,隻是,蘇歡喜的表情越來越沉默,和他站在一起的時候,更加像是陌生人一般。
然而外人看起來的他們,卻是恩愛異常,因為不管做什麼,兩個人都是一副如膠似漆的樣子。
不隻是一次,湛天仰都在蘇歡喜的耳邊沉聲開口,“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也不要忘了,我手上還有你想要的東西。”
每一次,蘇歡喜的身體都會一僵,她的表情,看上去欲言又止,十分的糾結。
此時坐不住的人除了馮采月,還有一個人,就是湛雲章!
自從上一次在咖啡館裏和她不歡而散,他就再也沒有見過蘇歡喜,他的人也早就調查過了,蘇歡喜果然搬回了湛天仰的別墅,在他收到消息的一瞬間,坐在湛氏他自己的辦公室裏,恨不得把桌子都拆了!
無比憤恨的把手握成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嚇得他的助理一跳。湛雲章揮了揮手,讓助理下去,他重新坐回到辦公椅上,緩緩的拉開了桌子的抽屜。
抽屜裏,安靜的躺了一隻錦盒,裏麵放著的是上一次蘇歡喜還回來的那條項鏈。
湛雲章輕輕的打開盒子,摩挲著這條項鏈冰冷的觸感,嘴角閃過一抹失落和不甘。
如果沒有湛天仰,那她是不是就不會還回來了?如果這樣,她一定會重新接受自己的!
湛雲章的眼睛裏閃過的嫉妒和惡毒交織在一起,讓人看上去毛骨悚然。
合上蓋子,湛雲章把那隻錦盒重新扔回了抽屜裏,重重的推回抽屜,他不想再看一眼。
這條項鏈,像是一條鞭子,時時的提醒著他的失敗,和愛而不得。
眼光變得越來越冰冷,湛雲章冷冷的自言自語,“蘇歡喜!我發誓,總有一天,你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一定!”
環顧了一下自己的辦公室,湛雲章的心裏憤恨無比,這是湛家的產業,然而,卻總是輕而易舉的被湛天仰左右,他高興了,湛氏就會好過一點,他不高興了,湛氏就得求他!
湛雲章受夠了這樣的生活,他也不能接受,集團裏不管做什麼決定,他的父親和祖父都會下意識裏考慮湛天仰會怎麼做,這讓他很不爽,就好像從小到大的光輝,被人白白搶了去。
他要毀了他!湛雲章心裏默默的想著,這個湛天仰,隻要他還在這個世界上一天,自己就要活在他的陰影之下,這一點,讓他根本就接受不了。
隻是,如何才能毀了他,這讓湛雲章頭痛不已,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他也隻好作罷,隻是,這樣的想法一旦出現,恐怕,以後會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他的腦子裏。
湛雲章看著桌子上他和蘇歡喜的合影,眼神裏有些呆滯,這照片,是當初他因為胡冰馨的事情受傷,在醫院裏蘇歡喜照顧他的時候被記者拍下的。
那個時候,他看到這張照片,小心翼翼的派人衝印、修圖、盡量還原到高清,然後擺在了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