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事情,為什麼要得到你的原諒?湛天仰,既然你這麼不信任我,那我們又何必在一起?”蘇歡喜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眼中是被痛苦纏繞的落寞。
蘇歡喜的話讓湛天仰的全身神經都在絞痛,痛到讓人恐慌。
他雙眼赤紅,牙關緊咬的問道:“蘇歡喜,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就這麼想離開我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嗎?我告訴你,沒門兒。除非我死,否則你永遠別想離開。”
他一張口說出的話,就是在她的心口上紮刀,這讓蘇歡喜完全承受不住了。
她看向他,聲音沙啞的問道:“你就這麼恨我嗎?我已經失去了一顆腎髒和一個孩子,你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我?”
她明明已經付出了那麼多代價,可為什麼就換不來幸福?
她以為他們能夠重新開始,為什麼到最後得到的卻是傷害?
折磨?劇痛如同毒蛇鑽進湛天仰的胸腔裏瘋狂啃噬,讓他沒有辦法控製自己。
他俊逸的臉龐驟然變得冰冷嚴峻,側眼一掃,烏黑深邃的眼眸視線陰鷙冰冷地對上蘇歡喜,咬牙切齒,“就算是折磨,你也必須認命,因為這輩子我絕對不會放你離開,就算是死,你也必須和我死在一起。”
“湛天仰,你就是個瘋子,停車,快停車,我要下車。”蘇歡喜被他的態度刺激的頓時失去理智,她氣憤的大喊。
此時此刻,蘇歡喜覺得和他多待一秒都是折磨,她隻想離開這令人窒息的車子。
然而湛天仰雙眼直視前方,看也不看她一眼,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她說的話。
隻是那握緊方向盤的雙手,因為用力過猛而導致的指關節發白,到底還是泄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見湛天仰理也不理自己,蘇歡喜覺得自己在繼續和他在一起,自己就要崩潰了。
她對著湛天仰放聲大喊:“你聽見沒有?快給我停車,我現在要下車。”
蘇歡喜的態度讓湛天仰怒火中燒,他一手狠狠拽住她的手臂,冷聲質問:“下車,你想要去哪裏?你以為我會放你去找陸於峰,然後給我自己戴綠帽子嗎?”
蘇歡喜臉色一白,聲音顫抖冷嘲:“原來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麼不堪,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還有必要在一起嗎?與其這樣相互折磨,還不如早早分開的好。”
被他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蘇歡喜已經完全不堪忍受,隻想要快點逃離他的身邊,得到片刻的安寧。
她眸光一沉,甩開了手臂上的大手,身子一探,伸手就要去搶奪他手中的方向盤。
“該死,你幹什麼?你瘋了嗎?”湛天仰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便脫口低咒,連忙狠力將她推開。
這麼一爭一奪,車子立即失控,在車流穿行的公路上滑出了一個不規則的‘s'形。
好在湛天仰迅速反應,奪過方向盤的主控權後,立即穩住了車子。
雖然蘇歡喜被湛天仰推開,但此時的她早已經陷入了瘋狂,被推開後,根本不顧疼痛,再次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