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被找到啊?”歡喜還穿著睡覺穿的睡衣套裝,毛茸茸的套在身上整個人像是一隻小兔子。
雖然她很喜歡騎馬馬,也很喜歡躲貓貓。
但是,這麼一大清早的冷的半死,從被窩爬出來沒洗臉沒刷牙沒吃飯,便來馬廄裏聞糞臭味,可完全不是她的喜好啊。
“馬上,馬上就好了。”看著她的女仆人極力的哄著蘇歡喜,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們的這位女主人是有病的,要是再多幾番逆了她的心意或是讓她感到危險、受到刺激,說不定她便會發起瘋來。
大家都是照顧了她很久的熟人,蘇歡喜發瘋的樣子,他們不是沒有見過。
雖然湛雲章曾經明確的表示過,不許任何人議論蘇歡喜的病情,而她那鬧脾氣的方式雖然有些激烈,飯並不是發瘋。
但是除了少數對蘇歡喜已經有了感情的人,大多數不長接觸她的人還是覺得老板年輕又富有魅力,卻配了一個傻女人,一個女瘋子,實在是很可惜。
很快,那女仆人便接到了電話,說可以帶蘇歡喜回去了。
她很高興自己終於可以不用冒著激怒這位“女瘋子”的危險了。
便對蘇歡喜說道:“歡喜小姐,我們現在可以回去吃飯了,你高興嗎?”
她以為蘇歡喜是個“飯桶”,但是眼下蘇歡喜皺著眉頭,用嘴不斷的呼氣吹著自己凍壞了的小手,心心念念的卻是:“湛哥哥,我好久都沒看到湛哥哥了,我要找湛哥哥。”
“您放心吧!老板也在那邊等著您呢!”
“真的嗎?”
“那當然了!”
於是蘇歡喜便被那個女仆人帶著往回走,手拽著她一直不撒手,因為就連自己家的農場,她有的時候還會迷了路,必須得這麼寸步不離的看著,大家都覺得他們的女主人是個傻瓜。
事實上,她也的確是個傻瓜。
蘇歡喜便被那女仆人用力的捏住手腕向前走,早些年她還會憑著自己的心情喜怒表達自己的情緒,但是如今她慢慢的懂得了忍耐,比如上次走失在滑雪場的時候她都沒有大鬧。
眼下,她的手腕被那個女仆人拽的生疼,也不敢說出來,隻能自己這麼忍著,眼淚掛滿了整個眼眶,晶瑩的泛著亮光,可憐兮兮的樣子。
“湛哥哥!”等到了溫暖的室內,從開場的大門進來,蘇歡喜一看到湛雲章便衝了過去,徑直的就撲到了他的懷抱裏。
湛雲章對待蘇歡喜,總像是對待一個心愛至極的小寵物,溫柔的、寵溺的、極富耐性的。
“你的手好冷啊,凍壞了吧?”湛雲章一下子便握住歡喜的一雙小手,用自己溫暖寬大的手掌捂著,很快他手上的熱度便傳到了蘇歡喜的手裏。
“嗚嗚嗚……”眼下,在湛哥哥的麵前,蘇歡喜便再也不能忍住自己的委屈了,眼淚唰唰的就掉了下來。
“你怎麼哭了?”湛雲章頓時便心疼了起來,捧著她的臉便問道。
“我……”蘇歡喜委屈的看了一眼方才鉗製自己的手進來的那個仆人,可是想說什麼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語言,傻乎乎的樣子,卻隻覺得更加的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