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湛天仰見過麵後,蘇歡喜又到遊樂房高興的去玩自己的拚圖去了。
湛天仰知道自己至少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帶她回去了,卻抓著一點一滴的時間也要好好的再看看她。
隔著遊樂室的那間透明玻璃房,眼神幽幽的從窗戶透去看著她,蘇歡喜開心的玩著拚圖的樣子,是那麼的無憂無慮,就像是個孩童似的。
人很少能夠做到返老還童,如今她這樣心智不成熟卻單純開朗的樣子,真是不知道是不是幸運還是不幸。
“人也見了,答案你也有了,你現在應該知道你帶不走她。”
湛雲章就站在湛天仰的身側,他給出這一個殘酷的事實,希望他能夠知難而退。
其實如今這樣被揭穿了事實也好,至少他不用再帶著蘇歡喜逃難似的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了。
隻是湛天仰到底會不會善罷甘休,可就未可知了。
湛天仰深深的歎了口氣,終於將視線從玻璃房裏的蘇歡喜移到了身側之人的麵上。
事到如今,再看到湛雲章的這張臉,湛天仰卻依舊覺得麵目可憎。
“我可以不帶走她,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湛天仰隻能先退一步。
“什麼條件?”湛雲章皺著眉頭很不耐煩的問道。
“你必須允許我隨時來探望她,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再帶她離開。”
“湛天仰!”湛雲章無法再忍受湛天仰這樣的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誰?還可以繼續操控我們的人生自由嗎?如今的蘇歡喜已經不記得你了,曾經的蘇歡喜也隻會恨你而已,你還想做些什麼?”
“你放手吧,不要再妄想了!”
看著湛雲章如此激動的樣子,湛天仰反而表現的平靜而冷淡。
他似乎輕易的洞悉了眼前之人的所言所想,直接戳穿他告訴他:“你這麼激動,難道不是害怕我重新贏回歡喜的心嗎?”
“我告訴你,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拐走歡喜三年的事情,我還沒有向你追究呢,如果你還想做什麼小動作的話,我敢保證,湛氏在整個榮城會徹底的銷聲匿跡。”
“你!”湛雲章握緊了自己的雙拳,簡直是怒不可遏。
“你除了會拿湛家來威脅我,你還會什麼?你可別忘了那個家……”
湛雲章說著說著卻又停了下來,原本想說出口的話,全都鬱結在了心口。
湛天仰一個富有殺氣的眼神掃了過去,說話的語氣更是鏗鏘有力。
“你說呀,你怎麼不說下去了?你是不是想說,那個家也是誕生了我的地方?可是仔細想想又不對勁吧!”
“哼……反正像你這樣抓住別人一個把柄,就屢次威脅的人,隻是一個卑鄙小人罷了!”湛雲章被戳穿了心事,雖然心虛,卻隻能硬著頭皮這樣說道。
湛氏的人原本就是這樣,他們看不起湛天仰這個私生子,偏偏湛天仰自己硬著頭皮去拚去闖,在榮城創出了一片天地。
他們又開始談及他的出生,他的血緣,好像,從一開始,被拋棄、選擇背叛的人就是他湛天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