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天仰突然捧起了蘇歡喜的臉,他們此時均盤腿坐在床上,唯一不同的是湛天仰受傷的那條腿斜搭在床沿上,避免纏上紗布的膝蓋處傷口裂開。
然後,他的留海隨著他緩緩前傾的動作向旁邊散開,蘇歡喜睜大了眼睛,就感覺到這個“大壞蛋”的臉在放大,他在自己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湛天仰久別的得到了這樣的親吻,與蘇歡喜的錯愕不同,他緩緩合上自己眼簾,那茂密如細削森林的睫毛似乎毛刷似的在蘇歡喜的臉上碰了幾下,撓的蘇歡喜不止臉頰上癢癢的,心裏好像也癢癢的。
他的心裏有太多的情緒,失去了太久,驟然間得到,以至於到現在湛天仰還覺得自己是在做美。
那溫潤的嘴唇停留了太久,蘇歡喜已經聞了很久“大壞蛋”身上的味道,甚至在自己所聞過的許多種氣味中搜尋到了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氣味……淡淡茉莉花的香氣。
還是湛天仰先鬆開蘇歡喜的,繼而一雙手心已出了汗的手也放開了蘇歡喜紅彤彤的臉頰,蘇歡喜至此都忘記了反應。
“你……喜歡我?”蘇歡喜納悶的問道。
“……”
湛天仰不知道蘇歡喜現在是這麼的……直白……
那主要原因便是,湛哥哥親口告訴過蘇歡喜,親親是對喜歡的人才會做的事情,這個大壞蛋不是給公主遞蘋果的那個王後,不是騎著掃把把王子變成怪獸的那個尖帽子巫師,而是喜歡自己嗎?
湛天仰忽而笑了,那笑容淡淡的,竟然帶著一絲難得的靦腆,他點了點頭,承認:“嗯。”
事實上,喜歡不是一個準確的詞彙,他應當是……愛。
但,他不清楚如今的蘇歡喜能不能體會到什麼是愛……
但,他會慢慢讓她體會到。
……
徐子茜去機場接機,幾個月前,她還在美國,被自己的父母、爺爺奶奶左耳朵叨叨又耳朵叨叨,千方百計的實在沒了辦法最終逼迫回到了國內。
這才回來沒有幾個月,她的好友林沫心便也被“逼”回了國。
但林沫心給的說辭是:“你這麼傻,我怎麼敢把你一個人放在國內?我當然要回來好好的陪著你啦!”
“行行行,全世界就你最好了。”徐子茜整個人都耷拉在林沫心身上,兩個好閨蜜勾肩搭背的。
回去的路上,是徐子茜開車載林沫心回去。
他們兩家是世交,家裏都是有錢有勢的,學識背景都差不多,大小就相識,甚至到後來出國留學都是在一起,感情自然深厚。
隻是兩個人的個性卻相差很大,林沫心性格奔放,時刻都坐不下來,徐子茜卻更加文靜,更喜歡自己一個人靜下心來專研藝術。
對待感情,林沫心也是隨心隨性而為,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順手就拋開,不要說那些年少無知的風流韻事,光是在國外的這幾年,外國男朋友就換了不知道多少個,要是站在一起連起來,說不定能夠把華盛頓繞一圈。
但徐子茜呢,就顯得保守的有些過分,這也是她這些年來始終沒能談一個男朋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