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茜,他現在的眼裏沒有你,不代表今天晚上之後,他的眼裏還是沒有你。”電話那頭的林沫心目光狡黠,充滿算計的聲音幽幽的從電話的那頭傳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徐子茜止住自己的哭聲,不解的問道。
“子茜,這蘇歡喜消失了三年,湛天仰不近女色,如今她回來了,又是個傻子,我可是聽李嫂說了,他們在一起這麼久都還沒有……”
“還沒有什麼?”
林沫心有些著急:“哎呀,你這個丫頭怎麼這麼傻啊?”
她幹脆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這男人可都是下半身動物,你隻要抓住……”
“沫心!”徐子茜總算是明白林沫心的意思了,卻瞬間麵紅耳赤的,直接厲聲嗬住她。
“我是不會做這樣下賤的事情的!永遠不會!”說完,也不等林沫心再說什麼,徐子茜便掛斷了電話。
林沫心很快再打電話過來,但是卻被徐子茜給掛斷了。
林沫心那邊是在沒有辦法,無奈的搖了搖頭,被徐子茜把這種事情稱之為“下賤”,她也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怪隻怪自己的這個好友實在被保護的太好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是如何不擇手段的。
人隻有能不能止住貪心,遠不遠不擇手段,根本沒有下賤不下賤之分,林沫心一直都是這麼覺得的。
畢竟……徐子茜所說的“下賤”辦法,她可不止一次用過。
林沫心隻有發了一通短信給徐子茜告訴她:你自己想清楚吧,如果你想得到湛天仰的話,這是最好的機會了,他們很快就要舉辦婚禮了,到時候你就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事實上,自己早就沒有機會了,他們不是早就結婚了嗎?
徐子茜失笑,自接了好友的電話到現在,她都覺得很可笑,仿佛是有一潑冷水突然澆在了自己的身上,又突然遞上了一麵鏡子,讓自己把自己的可笑徹底的看清楚了。
然而最最可笑的是……她明明是如此的不恥,然後林沫心所說的“下賤”辦法,卻一直蒼蠅似的在她的耳邊“嗡嗡嗡”的,擾的她的腦袋亂的不行。
最終,外頭的狂風沒有停頓絲毫,把冰冷的雨顆顆繼續敲打在別墅堅硬的外殼上,徐子茜穿著一身緊身的線衫裙,手裏端著水果,還是莫名其妙的走到了湛天仰的房間門口。
她鼓起好大的勇氣才敲了敲門,又敲了敲門,但裏頭還是沒有回音。
正當徐子茜的手放在門把手上企圖把門打開的時候,她聽見隔壁房間傳來的耳語之聲,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要不是蘇歡喜的笑聲太大,她是不會察覺的。
心裏咯噔一下,不好的預感很快得到了印證。
徐子茜走到蘇歡喜所在的客房門口,側耳傾聽,不用聽清楚他們說了什麼,隻要確定他在,她的心就已經足夠四分五裂了……
最終,她握緊了手中的托盤,眼淚一滴滴的打在托盤的金屬漆瓷的表麵,轉身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