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雲章隨即接通電話,電話那頭立馬傳來湛天仰那高傲的不可一世的聲音:“怎麼樣,搞小動作的代價好玩嗎?你們最近隻有這一個項目了吧?真是可憐,是不是都白忙活了?”
“湛天仰!你不要欺人太甚!”湛雲章恨不得咆哮著把湛天仰的耳膜射穿。
他最討厭的就是湛天仰那副高高在上的臉孔,這簡直就是本末倒置,明明他才是那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卻總是要處處壓製在自己的頭上,好像自己才是那個應該被人唾棄的人才對。
“湛雲章,我不過是把你加之在我身上的感受回報給你罷了!我警告你,不要再接近歡喜,你不要忘記了自己是拿什麼換來的家族安定,別想再在太歲頭上動土!”湛天仰說完自己的話便徑直掛斷了電話,一腔怒火全部化作了對湛雲章的警告。
不僅僅是在這個項目,在婚禮結束之前,他湛氏都別想有任何的進賬,這便是他對湛雲章魯莽舉動的懲罰。
事實上,他沒有說清楚的是,湛雲章這麼做給自己帶來的痛苦,要遠大於自己對他所做的,如今的湛天仰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但不能不在乎蘇歡喜的心。
為了找回她的人,贏回她的心,他可以付出任何的代價!
蘇歡喜暗暗的離開了,從湛天仰的書房門口,湛天仰背對著書房和湛雲章的那通火氣衝天火藥味十足的通話,全部落入了蘇歡喜的耳朵裏。
他果然在威脅湛哥哥,蘇歡喜的心裏涼了一節,一個人一件事情做過一次,就不難再做第二次。
湛哥哥說曾經他就是從湛哥哥身邊搶走了自己,如今也是,所以曾經他拋棄過自己,如今也會是。
蘇歡喜的心中漫上這樣一個令人難過的想法,揮之不去。
湛雲章在商場和她說過的話,已經像是毒液一般的開始侵蝕著她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潛移默化之間相信了他的話,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感到惶恐不安。
但是……她還是沒有下定決定做好決定。
第二天,湛天仰一大早就去辦公了,又司機老王依舊像往常一樣載著自己和小梅去徐子茜的別墅學畫畫。
“你來了。”徐子茜見到蘇歡喜,不再像往日那般喜笑顏開。
以前,蘇歡喜的出現大多以為著湛天仰會在晚上來接她回去,也會在傍晚十分坐在她的身邊,比對她畫的那些圖紙、宣傳畫。
可是如今,徐子茜已經不再期待湛天仰的到來了。
他們結婚的消息還儲存在她的手機裏被她截圖下來常常查看,目的就是為了提醒自己,要徹底的斷了這一場不可能的愛戀。
“徐老師,你怎麼了?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蘇歡喜自己心裏難過,卻還是關心著她的徐老師,雖然有過短暫的“吃醋”,但是蘇歡喜對徐子茜本身並沒有任何負麵的情緒。
不過如今再想起上次的“吃醋”,想起那個讓自己麵紅心跳的吻,想起湛天仰說的那些話,蘇歡喜的心裏卻是酸酸的,一陣酸楚過後,又變得空落落的。
徐子茜便心不在焉的教蘇歡喜畫畫,而蘇歡喜則心不在焉的學畫畫,兩個女人各懷惆悵的心事,都沒有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畫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