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天仰覺得蘇歡喜變了,這個變化來的太快,如當年的非典爆發一般的迅猛,讓湛天仰始料未及。
送給她的滿屋子的娃娃,她用剪刀全部給刺開了,她說她想要看看裏頭有沒有健全的五髒六腑,有沒有偷偷塞了一個更小的傀儡。
拚圖被她用廚房迎來的火給燒了,她把她之前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件婚紗丟到了大海裏。
很難想象這些事情都是她一個人做的,在一大堆保鏢的看護和製止下做出來的,所以每一次都呈瘋癲狀,別人怕傷了她也被她傷到,所以根本沒有人能夠攔得住。
每一次事發湛天仰都會急匆匆的從公司裏趕回來,後來實在太過頻繁,他又放心不下蘇歡喜,所以就連公司都懶得去了。
終於,李嫂抓住了時機實時提醒他說道:“不然你把醫生找來看看吧!也不能讓歡喜一直這樣啊,你難道還能一直看著她?”
當時湛天仰一個眼神掃過去便讓李嫂閉嘴了,他一直不肯找醫生來,這是他的底線,他不想讓蘇歡喜想起以前的事情來,這無論是對她來說,還是對自己來說,都是一次反複的傷害。
他寧願她是癡癡傻傻的樣子,他願意這樣養她一輩子。
可是事情到底還是失去控製了,晚上湛天仰好不容易安撫好蘇歡喜,確認她是睡著了。
走到自己的房間,洗漱完合衣趟下,還不到五分鍾,房間的門“咯咯咯”的像是被風吹開似的,湛天仰微微的掙開了眼睛,他的房間一盞燈都沒有點,所以昏暗一片,拉上窗簾以後一點兒光都看不見。
但走廊上透進來的光照亮了蘇歡喜的路,那人就是蘇歡喜,湛天仰光見她的輪廓便可以認出來。
但知道蘇歡喜手中舉著一隻吃飯的鋼叉走到他的身邊,湛天仰都沒看清楚她手上是拿著的利器,以為她像之前一樣主動投懷送抱,他甚至欣喜的打算坐起來。
隨即蘇歡喜便舉著那個鋼叉朝他刺過去,湛天仰閃躲未及,鋼叉還是刺向了他的肩膀。
“我要殺了你!”
門外的保鏢聽到了動靜,方知道蘇歡喜不是來找湛天仰“溫存”,趕忙衝了進來。
湛天仰死死拉著蘇歡喜,女人的力量完全不是男人的對手,盡管湛天仰將那把叉子從自己的血肉裏扯出來之後,自己的患處拚命的疼。
“別傷著她!”湛天仰捂著自己的肩膀,對那些製服蘇歡喜的保鏢們說道。
一時見別墅裏的人都聚集了起來,李嫂找來藥箱給湛天仰處理傷口,蘇歡喜就坐在沙發的另一角,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
蘇歡喜被一種保鏢架下來的時候就被李嫂大罵一通,李嫂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天晚上給蘇歡喜看了那些照片以後,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蘇歡喜現在這哪裏是要恢複記憶了?根本是要發瘋了,實在是太過可怕。
李嫂還主張要把蘇歡喜捆綁起來,她現在的攻擊性太強,卻被湛天仰一口回絕。
湛天仰想要靠近她,蘇歡喜卻發起抖來,害怕極了,不願意讓這個即將和自己舉辦婚禮的男人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