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過我嗎?”
如此老套的話題,老調重彈,清醒時麵對湛雲章,歡喜總是忍不住想要發笑。她不明白自己從前到底是如何看上這樣一個男人的。
“我換個說法問你,在美國的時候,你口口聲聲喚我‘湛哥哥’的時候,你可曾愛過我?”
蘇歡喜轉身,沒有正麵回答湛雲章的問題,她告訴他:“從前我若是對你有一分的情意,也被你二三分的傷害,反複的背叛給徹底的消磨沒了。我隻求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了!行嗎?!當我求你行嗎?你就行行好!”
蘇歡喜的態度讓湛雲章心如針錐,他忽而就大笑了起來,咧開嘴笑的越發猖狂。
蘇歡喜覺得他可能是瘋了,他不想和一個瘋子理會,轉身就要走。
“怎麼你現在又要決定重回湛天仰的懷抱了?”湛雲章在身後問道。
“他取出你腹中孩子、拿了你腎髒的事情,就因為這一次就了,你就一筆勾銷了。”
“說起渣男,他對你,可比我對你要渣多了!蘇歡喜,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忘記了你從前到底是為了誰而自殺,你從前到底是為了誰而痛苦!現在,你眼巴巴的又往他懷中躥,真不知道你是好的傷疤忘了疼?還是天生的下賤!”
湛雲章惡狠狠地那麼說道,她就是故意要刺激蘇歡喜。
這麼多年的糾葛,他對蘇歡喜,並非沒有了解,甚至他認為自己比湛天仰要更了解蘇歡喜。
湛雲章再一次的戳中歡喜的痛處,他知道不管蘇歡喜現在如何的關心照顧湛天仰,但一旦湛天仰真的好起來,他們要歸就好,又是另一件事了。
蘇歡喜轉過身來,她的臉上又憤怒,又驚訝,又難堪,各種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沒想要說什麼”,湛雲章攤攤手,他又問一富雅痞的模樣問道:“你這輩子是不是總要和我們湛家的兩個兄弟搞在一起?不是我,就是他湛天仰?”
“我如今有了華慶集團這個靠山,我不妨告訴你,我今天來就是想要看看湛天仰到底傷得怎麼樣了,看到他病成這個樣子,不知道心裏有多高興,趁這個機會,我會把他從我們這裏奪走的一切全部奪回來。”
“你!”蘇歡喜的憤怒像是噴湧而出的泉水,她在生氣的同時沒有意識到自己早就站在了湛天仰的那一邊,替他覺得憤慨。
然而湛雲章卻看得是一清二楚,他隻覺得自己的眼睛幹澀,難受的生疼,心裏也是一樣,仿佛有人在自己的心口撞鍾,重重的一下又一下,狠狠的錘了下去。
“事實證明,無論你是在她還是在我的身邊,都隻會給我們帶來不幸,我馬上就要對付湛天仰了,你的存在更會讓我充滿鬥誌。說不定你離開,我還會稍稍顧念輕易放過他,畢竟財富和你,我們各占一樣就好。”
“這些就是你今天來要和我說的話?”蘇歡喜握緊了自己的雙拳,她隻感覺自己眼前的湛雲章似乎變了一個人。
雖然他原本在自己這裏就沒有什麼好形象,但是此時又是另一番光景。
他的身上少了許多的躊躇和猶豫,更多了一些陰狠和歹毒,她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在她的麵前變形,成為怪異的,難以分辨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