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的大嗓門一出,立刻引起了周圍行人的注意,十字路口的綠燈此時也亮了起來。
王齊無奈的笑了笑,這小子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一點交際都不懂,要不是他這身份特殊,這種小屁孩兒,他一定不會招惹。
“既然你對學長這麼好奇,我還能不告訴你?”
狐狸!看著王齊那張麵帶笑容的臉,恨不得揭下來,好看看這人是不是帶了張麵具。
“哼!說也是你,不說也是你,你他媽能不能像個爺們兒爽快一點?”
江楓譏笑一聲,諷刺道,此刻他已經完全沒了開學時那種乖巧,少年的狠勁與衝動在他身上尤為明顯。
兩人再次商議後來到一家小飯館,隨便點了幾個菜,江楓就迫不及待的坐了下來,為避免別人注意他們倆的談話,江楓還特意選了裏間偏僻的位置。
“給你個機會,說。”江楓挑釁地看了王齊一眼。
“你想知道我是誰,行,我可以告訴你,至於你自己是誰,這你都不知道,我哪兒知道。”
王齊說得很認真,很像那麼一會事兒。
江楓想了想,似乎也覺著有理,於是點了點頭。
“我第一次上大學的時候跟你差不多,十九歲,大一剛結束的那個暑假,我來到這座城市工作,在一家西餐廳我遇上了鄧邢濤學長。”
江楓仔細地聽著就怕自己錯過了什麼。
王齊倒是沒怎麼在意他,修長的食指偶爾彈下煙灰,似乎陷入了回憶。
“鄧邢濤是我們學校的前任老大,第一次見他時我是西餐廳的服務員,他帶著一個高盧朋友,我一不小心把咖啡灑在了他身上,這一幕剛好被老板撞見,我以為就要被罵了,嗬嗬,當時我確實被罵了,不過是鄧邢濤學長替我解圍。”
“就這樣?”
江楓有點不耐煩,他並不是個好的聽眾,尤其是這對方還是王齊。
“你知道我是怎樣被卷進來的?”
王齊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不善,江楓沒有吭聲,示意他繼續。
“後來我在一次兼職中又遇到了他,真巧,那天跟一個客戶忙的有點晚,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我剛好碰見他氣喘喘噓噓地在空巷子裏奔跑,我看情況不對就跟了上去,誰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
王齊似乎有點難受,他的眼裏透著與他年齡不符的深沉。
“見鬼了?”江楓好奇的問了句。
“差不多,不過我沒看清楚,是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我見他掐著鄧邢濤的脖子,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我衝上去就和那人打了起來,現在想想或許那根本不是什麼人…”說道這裏王齊自嘲的笑了笑。
“那後來呢?那個人怎麼樣了?”江楓似乎被他吸引,不由自主的問道。
“我把他打趴下了。當時真心覺得自己很英勇”,說著王齊‘嗬嗬’的笑了笑,“不過,我那時還納悶,這人溜得可真快,穿著西裝還耍流氓。”
江楓白了他一眼,叫他別盡說廢話。
“打擾了,二位的菜好了。”說話間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走了進來,她動作迅速的擺好了菜,期間眼神似有似無的看向王齊。
“謝謝。”
王齊紳士的笑容讓女服務員臉上出現了紅暈,江楓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他一把。
“邊吃邊說。”江楓看著挺餓的,尤其是美食當前,王齊笑了笑,吃了起來。
“我也覺著穿西裝那個不是人…”江楓頗有見地的加了句。
“當時鄧邢濤見鬼一樣的看著我,然後就大聲的笑了,我當時就懵了。後來他說一定要謝謝我,就帶我去了他家,那個時候我也是,很不懂事,我覺得他是個好人,沒多想就跟他去了。”
“然後呢…”江楓吃著飯催促道。
後麵的事,今天要不是江楓非要了解,估計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再跟第二個人提起。
那天晚上,雖然是夏天,但入夜了工作的工作,出來閑晃的極少。他跟著鄧邢濤走進了一個小區,鄧邢濤告訴他,這裏是報社的單元房,他爸曾經是記者。在這附近,自己之前確實見過標有‘新聞中心’的建築。
在小區饒了五分鍾左右,鄧邢濤指著五樓說那裏就是他的住所,一進他家,自己就愣住了,這哪是一個住房,廢報紙到處都是。
“哈哈,不要嫌棄,我這很久沒收拾了。”當時鄧邢濤是這樣笑著說的。
後來王齊在兩人閑聊中,我無意發現那些報紙似乎有一個共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