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一看,隊伍最前麵是個女的,三十左右,穿著盛唐時期的服飾,她神色從容不時的看向一旁的同伴,似乎在注意著什麼,突然一個年輕人吸引了江楓的注意力,張輝!
此時隊伍裏第一排靠裏邊的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男生,麵容和張輝一模一樣!
江楓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樣的巧合,直覺告訴自己,那個人正是那已經死去的江楓。
不知不覺中,快速的思考已經取代了江楓那徹骨的恐懼,不得不說,他是個有天賦的人。
張輝走在隊伍裏,臉上沒有一絲幽怨,沒有一絲不滿,甚至連那個詭異的笑容都不見了。
讓江楓鬱悶的是,這裏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自己,心裏有了想法,他鎮定地以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跟了上去。
漫天的喇叭聲,哭聲,在夜色中隨著這支不同尋常的隊伍一路前行。
毫無存在感的跟著隊伍前行,江楓的腦海裏將所有事情又過了一遍,或許這是個假象?
心裏不禁地冒出這樣一個想法,腳下一頓,隊伍在一幢教學樓前停了下來。
那個穿著盛唐服飾的女人麵容嚴肅的從走廊走過,漫天的錢幣揮揮灑灑。
江楓看著這場景心裏莫名的生出了一種悲戚之感,待那女的走了一小段時間後後麵的人紛紛跟了上去。
對於這樣的事,江楓已經找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釋了。
這個時間點,教學樓空的嚇人,江楓親眼看見那些‘人’消失在二樓走廊的盡頭,那裏正對著學校孫中山先生的雕像,按理來說這應該是他們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才對,可是怎麼卻聚集在這裏?
不一樣…對!不一樣!江楓如夢初醒般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在宿舍那裏的張輝和在這裏遇見的張輝顯然差別太大,再加上那晚張輝對自己那恭謹的鞠躬…真該慶幸江楓從來都不會規矩地活,不然他不會有這樣的發現,在他的邏輯裏,對這件事又有了新的發現。
心情轉了個百八十度的彎,黑夜裏,江楓就差唱個小曲兒了,但礙於這裏還存在某種暗夜生物,為了個人安全,他隻得放棄了。
再次潛回宿舍,胖子的呼吸聲穩當當的,江楓聽著莫名的心安。看看時間已經快淩晨四點了。
可能很多人的生物鍾是跟著課表走的,但江楓有一項神奇的技能,他的生物鍾全憑個人意誌,說白了就是一句話,‘睡覺看爺心情’。
這不,他又開了電腦玩起了逆戰。
次日,李平複心滿意足的從被窩裏爬了出來,這時江楓已經睡下了,最後的結果就是今天的課程全數犧牲在他的夢裏。
胖子和祁文下午準備去吃飯時,恰巧遇上了王齊,真不知道這王齊是不是修過厚黑學,見人三分笑,親切又不做作。
“學長。”祁文首先喊道。
“嗯。”
“學長這是要去哪兒?”胖子咧著嘴問道。
王齊打量了一眼祁文,不緊不慢道:“我正找你呢,你奶奶托人叫我帶你去見她。”
胖子一臉好奇,看向祁文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學長,我奶奶怎麼來了,算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祁文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
胖子在一旁沒有吭聲,他偷偷打量了下王齊的神色,心想祁文他家可能不太簡單,正猶豫著要不要跟過去看看,祁文就發話了,“平複,一起吧?”
胖子擰了下眉,似乎有點糾結,但好奇心很快就驅使他做了決定,“行。”
昨晚,鄧邢濤一個電話打過來,王齊還以為是事情有什麼進展,誰料竟是要他替一個老人傳話。
重點是那人既不是退休的教師也不是校友或是領位,但又聽得鄧邢濤嘴裏有幾分鄭重,王齊暗裏留了個心眼,看來這老人身份不簡單。
“小祁,你奶奶怎麼突然就過來看你了,是不是家裏有什麼事啊?”一臉微笑,王齊儼然是一個關心同學的好幹部形象。
“這我也納悶,家裏誰都沒提前說,倒是這時候麻煩學長過來,太不好意思了。”祁文抱歉的說,眼裏也是深深地疑惑。
胖子一直沒有答話,他雖有點五大三粗,但其實一認真,胖子的心可是比女人的還細。
近日的相處,再加上張輝的離開,胖子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但卻又說不上來。他不是個嘴大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會亂說些什麼。
王齊心底對祁文的奶奶很是好奇,畢竟能讓鄧邢濤親自來跟他說的人,不會太簡單,會讓人產生各種猜想。
“學長,你也不用擔心,我家裏不會有啥事的。錢這東西,我爸這輩子估計也花不完,破產是不可能的,再說了他們一個個比我還健康,也不會有什麼事,我奶奶一個人在吉利住了十年,估計是想看看我吧。”
抵不住王齊的各種關心,祁文反過來安慰他,這孩子也是好脾氣,竟然就這樣暴露了自己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