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名難得的露出了惆悵的神情,他看著祁文道:“對不起,哥現在保護不了你,很多時候,有些事一旦說破,那麼平時你覺得不起眼甚至不去關注的事情,就會在你知道的那一刻從你的生活裏平凡出現”。
“大哥知道你不想躲在別人背後,但你能保證你這樣不會拖累別人嗎?這條路很難走,誰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在哪兒。”
“奶奶確實知道這些事情,她經曆的太多,遠比我有經驗,你若是不想永遠躲在別人身後,那你就證明給我看,證明你能有很多個明天,證明你能並肩跟我們一起走。”
陽光照在祁文臉上,迎著光,雪名看不清祁文的表情,但他知道他弟弟或許也要長大了,沒有人能永遠是個孩子,他弟弟正在成長。
“哥,我會離開一段時間,我知道你和王齊學長有要事要處理,但我希望我們下次再見的時候,我們能在一個平台上”。
雪名好看的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陽光裏的他讓人移不開眼,祁文聽見他說了句,“好。”
祁文說完就離開了,雪名掃視了一眼這個地方眼底閃過一絲迷惘。
江楓仍處於昏迷狀態,王齊抽著煙打量他,眼底閃著一抹精光。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鄧邢濤始終沒露過臉,他一直覺得那人不簡單,可有事情他必須去做,至於江楓自己之前編織的謊言能維持多久算多久吧。
在看這裏的環境,說荒涼毫不為過,這麼一大片地方到底是有什麼事,雪名要來這裏,胖子手上的圖又是什麼…或許江楓醒了能跟自己說點什麼,王齊想到江楓那敏銳的洞察力臉上不禁露出幾分欣慰。
突然他神色一愣,可以說是驚訝,王齊從來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他手中的煙已經掉了,火星還未滅,床上的江楓仿若靈魂出竅,在形散的另一端,王齊見到了一個道人。
白發蒼蒼,閉著眼睛神態甚是安詳,此刻他心裏的感覺就像是見到一個死人帶著靈魂從荒涼的墳墓裏爬出來一樣,驚悚至極。
王齊試圖從口袋裏去摸煙,但手指僵硬並未成功。
隻見那一縷幽魂與江楓似是藕斷絲連,掙紮無果後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體裏。
大白天遇見這種事比親眼見鬼還要滲人,王齊在冷靜下來之後,看了下周圍,確定沒人之後,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王齊…你…”江楓突然出現的聲音使王齊心涼了一截,隨機他鬆了口氣,這小子醒了。
“沒死就不要嚇人,我還想再多活幾年。”王齊笑著說了一句,看來這小子死不了,剛才自己看見的事情,他也沒打算說,以後再看吧。
點了一根煙,王齊說,“你小子還有哪兒感覺不舒服的,趕緊說,我叫醫生過來看看。”
江楓實在沒想到自己會受傷,發生了這麼多事,哭也顯得無力,他不想拖累任何人。
“王齊,我不會拖累你們的,如果真到了那一刻,你就殺了我。”江楓冷冷道。
王齊看著地麵沒出聲,敲門聲適時的響起,“進來。”王齊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出聲道。
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一襲白衣看得江楓眼疼,“醒了。”
那人道,隨即他將藥箱放在桌上,然後熟練的檢查起江楓的傷口,在接觸到傷口時他臉上的震驚全數落在了王齊眼裏。
此時已經快到中午,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照在王齊身上,地上的影子拉得好長。
“醫生,我覺得我的傷已經好了。”此時江楓不痛不癢的對醫生道。
醫生沒說話,他鎮定的收好了器具,看了一眼一旁不說話的王齊,然後對江楓道:“你的傷口複原速度是普通人的幾倍,現在已經基本愈合,我從來沒遇見過你這樣的特列。”
白大褂一身,一臉欣喜的看著江楓,似乎發現了一隻變異的小白鼠,讓人不寒而栗。
不喜歡這樣被人注視,江楓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王齊,隨即從床上爬了起來,瞬間房間裏的另外兩人都完全被他所吸引。
難道我一病又帥了?江楓心裏有幾分得意,隨即他發現了王齊那嫌棄的眼神。
他偷偷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媽呀!我褲子居然這樣了,簡直堪比丐幫十八代高級長老!肖媛媛,你他媽是女色狼吧?
瞬間,江楓囧迫的緊閉雙腿,一米八幾的個子,一臉羞澀,看得幾人眼睛都直了,那醫生簡直就快憋出內傷。
江楓憋見王齊摸煙的手都是顫抖的。“不準笑,全都都給我出去,哎!給我重新找套衣服來。”
此刻,人還沒走,門特別不應景的開了,雪名愣了愣,隨即道:“該吃飯了,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吧,江楓你先去洗洗。”
王齊從雪名進來的那一刻就沒再注意江楓的外在了,他所想的是,江楓現在這麼精神的站在這裏,他不感到奇怪,還是他發現了什麼…在出門時,王齊再次打量了這間房子,總有種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