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玉榮微微一笑,“欣欣現在跟易澈在一起呢,易澈那個人真不錯,還有錢,要是欣欣能跟他的話,那我們在銀行欠下的錢不久有著落了嗎?”
聞言,段正宏神色瞬間變得不悅。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段正宏就算是砸鍋賣鐵,也不能賣女兒還錢,薑易澈那個人一臉的陰險相,你怎麼放心把信心交給他?”
賈玉榮頓了頓,點點頭,“也對,欣欣還是個孩子,不過話說回來,薑易澈喜歡阮小綿也是好事,至少我們現在很安全,但是我不明白,我們出去會有什麼危險?”
段正宏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先看看再說吧,薑易澈一定有什麼還沒告訴我,不過他早晚會說的,反正現在吃他的住他的,他喜歡阮小綿,是絕對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他還指望我在阮小綿麵前多說一些好話。”
……
阮小綿拿著手機回到答應,一張巨大的餐桌都已經被擺滿了。
這是為了這頓年夜飯,杜成雲特地買回來的一張旋轉餐桌。
阮小綿冷得瑟縮著肩膀關上門,嘻嘻笑著上前,“師父,幸好您是練武的,要不然做這麼一大桌子菜,還不得累出肩周炎啊。”
“肩周炎?做菜跟肩周炎有什麼關係?”南溪邊說著邊拉開前麵的椅子,按著鍾亦的肩膀讓他坐。
“顛勺不累啊?你不做飯,是不會知道的。”阮小綿說著,轉身去了沙發,找了一會找到了一個紅色的袋子出來,又返回到餐桌前。
“呦,賴茅酒,南爵,鍾亦,今晚你們兩個可得多陪我喝幾杯。”杜成雲笑得慈祥,接過了阮小綿遞給他的酒瓶。
阮小綿將裝酒瓶的袋子和盒子放到了一邊,“喜歡您也得少喝一點,賴茅雖好,但是也不要貪杯哦。”
“我知道,這話你都說了好幾回了,不過南爵送的可是好東西啊,今晚我就破例一次,貪杯這一次應該沒什麼,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啊。”
杜成雲舉起了手中的酒瓶,在燈光下細細看著,越看心裏越美。
這酒好像都上千萬了吧,他看牌子和年份就知道,1935年的賴茅酒,他記得在電視上看到的,當時就被這個價錢嚇了一大跳。
不過,女婿送的酒,越喝越甜,跟價錢可沒關係。
阮小綿被杜成雲的話逗得咯咯笑了出來,“果然這首詩是給酒鬼做的。”
“吃飯啦吃飯啦,師父,我一天沒吃飯,就等著這頓年夜飯的,我多給您麵子啊。”南溪激動地拿過筷子,滿屋子的菜香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顯得特別的活躍。
“那快開動啊,鍾亦,你千萬別客氣啊,今晚上要把這些統統消滅光,尤其是那個大骨湯,我從早晨九點就開始燉的,特別入味,鍾亦,你一定要多喝幾碗。”
杜成雲終於舍得放下手中的酒瓶,給鍾亦盛了一碗湯,又盛了一碗放到南爵的麵前。
“小綿,給南溪盛湯,先喝湯。”
阮小綿再一次感受到了差別對待。
可是,這種差別對待,讓她感到好窩心。
杜成雲是她的幹爹,卻待她如親生女兒,可是她的親生父親呢?
阮小綿眼睛突然發酸,有種想流淚的衝動。
可是今天是年三十,喜慶的日子,真的不適合流淚。
她也不喜歡自己變成愛哭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阮小綿止住了自己的淚意,拿過南溪旁邊的碗,“知道啦知道啦,不能把南溪忘了就是了,也不知道誰是您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