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開車的男人防備地問答,很明顯感到車子震了一下。
“老實點!”後麵看著南爵的男人厲聲威脅,用手肘狠狠撞擊南爵的小腹,因為剛才南爵抬起被綁在一起的雙腳,狠狠踹了一下前麵駕駛位置的座位靠背,就在那個聲音響起的下一秒。
“你給我老實點。”另一邊的男人也威脅道,同時嘲弄地笑了出來,“都現在了你還想跑?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前麵開車的司機以為剛才是南爵製造出的那個震動,便沒在意,嗤嗤笑了一聲,“怎麼樣?堂堂南爵任你擺布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是啊,很爽。”坐在南爵左邊的那個男人身處舌頭舔了舔自己幹燥的唇,一臉的陰險。
此刻,南爵坐在一輛黑色的轎車後麵,雙手被綁在後麵,雙腳也被緊緊綁在一起,嘴上封著黑色的封口膠帶。
他的旁邊坐著兩個男人,是南勳的屬下。
剛才,在他快要被打死的前一秒,南勳突然喊停,跟阮小綿求婚。
南勳說,隻要阮小綿答應求婚,就放了他。
阮小綿答應了,可是很明顯,南勳並沒有兌現承諾,放了他。
但南爵一點都不意外,他隻是生氣,氣阮小綿竟然答應了別的男人的求婚,即便是為了他,他還是不爽到了極點。
他快要氣爆炸了。
黑色的轎車緩緩行駛,一路來到了一個空無一人的海邊。
車子離海邊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薑易澈看準時機,從後麵跳了下去,隨機又立刻躺下,躲過了開車的人的後視鏡內的視線。
車子這時轉彎,薑易澈一個利落地旁滾翻,躲到了旁邊的草叢裏,看著那輛車向海邊行駛,然後在海邊停下。
車門打開,車內的人下來,後麵兩個人將南爵拽了下來,前麵卡車的這時拿出了一個紅白藍膠袋,很大一個,並且放裏麵放了兩個巨大的石頭。
他搬石頭的時候都很費勁。
然後,另外兩個人將南爵裝進了紅白藍膠袋裏,拉上了拉鏈。
還覺得這樣不夠,三個人還一人在南爵的身上狠狠踢了一腳。
要知道,對他們來說,南爵就是一代神話。
如今,神話隕落了,而他們是親手毀了神話的人,他們瞬間覺得自己是天神。
“把他扔下去。”開車的那個人興奮地說道,“南勳先生說了,要讓南爵嚐嚐他當年的苦。”
但他們不知道南勳當年被綁架掉到海裏險些淹死,所以就不知道南勳當年的苦指的是什麼。
然後,那兩個人將紅白藍膠袋抬起來,走到他們能承受的大海最深處,將袋子丟了進去。
而站在岸邊那個開車的,這將一切全部錄了下來。
……
前後不到二十分鍾內的時間,那三個人動作很利落,將南爵扔進海裏便駕車離開了。
薑易澈這才從草叢中衝出去,一頭紮進海裏,憑著自己剛才看到了的,找到了南爵的左邊,立刻打開紅白藍膠袋的拉鏈,在水下將綁著南爵的膠帶解開。
兩個男人濕漉漉的,仿佛落湯雞一樣,上了岸。
“接下來呢?你打算怎麼做?”薑易澈氣喘籲籲地問道。
他真的有些累了。
“養好傷再說。”南爵身上全都是鞭子抽打留下的傷,被海水這一浸泡,更加疼了。
他微微眯起那雙幽藍如深夜大海一般的眸子,看向最遠處的海綿,聲音低沉,“他不是別人,所以……”
所以他不能像對待別人那樣,直接殺死南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