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勝聽見她這麼說,瞬間反手便是一個巴掌將王冬梅打到了地上。
一旁眾人也震驚於他這動作,夏魁更是嚇壞了,他何時見過自家父親如此發火,瞪大眼睛看著自家父親,嚇得愣在了原地,也忘記去扶自自倒地的母親。
這動作讓一旁的夏宛音都忍不住一挑眉。
雖說看著這王冬梅被打,心中舒爽的不得了,但是她倒很意外,在自己的記憶裏,這個伯伯向來不願參與家中事物,一向刻板嚴肅,就算王冬梅做任何錯事,他都不管不問。
如今不過是說了兩句關於自己母親的事情,他便激動成這個樣子,看來這其中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被扇到地上的王冬梅隻感覺自己腦袋嗡嗡直響,臉上被打得又麻又疼,她甩了甩頭,捂著自己的半張臉,轉而惡狠狠的看向夏勝:“怎麼?被我戳到了痛處,不敢承認了!”
“你這個瘋婆子,我不想與你多說,你隻管告訴我,錦繡她究竟在何處?莫不是真的想讓這封信乘上公堂上吧,雖然我不知這信件上是什麼內容,但是也猜出個一二了。”
“這些年不管你做的這些事情,並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有些事情我隻想睜隻眼閉隻眼,但是如今你竟然做了這般過分,竟然要將我們夏家的百年機遇都毀於一旦,那就怪我無情了!”
王冬梅看著他這般決絕的神情,就如同一盆涼水從頭澆到了腳底,雖然她早已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卻也不敢相信。
這麼多年來別人不了解夏勝,可是自己心裏門清這個男人絕情寡義。
任何事情在他的麵前都不過是過眼雲煙,就算是心愛之人,也是如此。
為了自己的所謂的麵子,為了榮譽什麼東西是他不可以舍棄的!
她就是太清楚他的為人,所以這些年來才敢囂張跋扈,做這許多的錯失,如今卻也沒想到這封信會落入夏宛音之手,那就相當於觸犯了夏勝的逆鱗。
她撐著地麵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頭,眼睛看向某處,仿佛能將那個地方盯出一個洞,咬牙切齒地說道:“村東頭,城隍廟,佛像底下的密室裏。”
夏宛音聽他這話,便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夏純反應過來也跟了上去,趙清羽向前走了兩步,回過神來看向這地上之人:“如若宛音母親沒事,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但如若宛音母親出了任何問題,我告訴你,就是你這私自關押普通百姓的罪名,也夠你在牢中吃回牢飯的!你要想想清楚,哼!”說完之後一臉嫌棄的甩下袖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真的是見識到了這家人的歹毒,一個人活生生的人,竟然將她關進地下室裏十年之久,也不知如今怎麼樣了。
“姐姐,你等等我,啊!”夏純在後麵看著前麵奔跑的姐姐,卻死活跟不上腳下一歪,便撲通趴在了地上。
夏宛音在前麵聽到自家妹妹的叫聲,趕忙一個轉身,卻見夏純整個趴在了地上,正在往起爬,她趕忙回過去拽起地上的夏純:“怎麼樣?你沒事吧?”
夏純被她攙扶著站起身來:“沒,我沒事,我們快些走!”根本不管自己身上是否受了傷,抓著夏宛音便急急忙忙地向城隍廟跑去。
夏宛音此刻也顧不得其他,麵色很是不好,攙扶著夏純,疾步城隍廟走去。
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的母親竟然還活著,也不敢想象竟然被人關在那陰冷的地窖中,長達十年之久。
她是學醫的,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一個人如果長久被關在陰暗潮濕的地方會是什麼樣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