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這條毒蛇並未發現自己的獵物,晃悠悠潛向了黑暗……

七皇子妃不敢妄動,臉上的淚早已流了滿麵。

沒什麼比聽到自己的枕邊人要害死自己更可怕的了。

她捂著自己和薑非的嘴在假山中坐了許久,直到天色將亮才抱起薑非飛快起身準備回自己的院子。

此時她臉上的淚水已經幹涸,眼中的懦弱和茫然全部褪去!

不能就此坐以待斃!!

她要活!

不僅她要活!

她懷中的孩子也要活!

他們都要活啊!!

然而——七皇子妃剛剛抱著十七皇子跑出石林便看到了一張令她震驚的容顏!

是薑仁!!

七皇子妃張了張嘴,正準備解釋些什麼,薑仁已上前一把掐住她的喉嚨,將一顆毒藥塞入了她的嘴中。

“先生預料的果然沒錯,本殿已在這等了你一個晚上了,皇子妃。”

七皇子妃猛得下跪,心中狠毒了薑仁和席佚,不斷對薑仁磕頭道:“殿下,您放過我和小十七吧,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啊……”

薑仁一巴掌打在七皇子妃的臉上,嗜血道:“這可毒藥是先生給的,效果自然不用本殿多說。你若聰明點,本殿還能給你娘家人一條活路,你若不識好歹,那本殿就把他們統統送下去給你陪葬!”

七皇子妃聽罷整個人都傻了,喃喃道:“你怎麼這麼狠心?”

薑仁不屑道:“本殿若真狠心,你此時已是一具屍體了。”

七皇子妃想要活路,但她的活路已經被席佚和薑仁給掐斷了。

她好恨……

好恨……

……

攝政王府。

自正月初一宮中一事後,楚寒煙已有數日不曾與鳳無眠碰麵。

男人似乎在故意避開她,但即使如此,楚寒煙日日的吃食他卻準備的妥妥當當,就連和兒子的親子時間也不曾落下,就絞盡腦汁躲避她一人而已,讓楚寒煙哭笑不得。

是日,楚寒煙沐浴完畢,正懶洋洋躺在貴妃椅上曬太陽,一陣輕緩的腳步慢慢靠近,猶猶豫豫、躊躊躇躇,讓人想到了膽小的貓科動物,聽得楚寒煙莫名想笑。

她睜開眼,挑眉道:“你這是調整好心態了?”她還以為他要逃避個一兩個月呢。

鳳無眠幹巴巴否認:“不是,我隻是比較忙,寒食散一案被挪到了明麵上,還有許多人需要排查。”

“哦?”楚寒煙似笑非笑,這狡黠靈動的模樣和鳳無眠記憶中的她一模一樣,一點都不像那日在大殿之上冰冷無情的她。

鳳無眠高高吊起的心終於回到了原地,他壯著膽子快步走到楚寒煙身邊坐下扯開話題。

“師老伯呢?為何不見他老人家了。”

楚寒煙:“他老人家正月初一就走了。”

鳳無眠一愣:“為何如此匆忙?”

“當然是有要事去處理。”

“我是否能幫得上忙?”

楚寒煙上下打量鳳無眠,笑眯眯道:“你?你確定?這件事情很棘手的。”

被楚寒煙看得渾身不自在,鳳無眠哪怕再蠢也猜出了師老伯的身份,必是楚寒煙的師父魁仙老翁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