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煙拒絕為景王醫治一事在景王的預料之中,這女人心狠手辣,若沒有實際的好處又怎麼會幫助自己?
可這女人會提出多麼過分的就要求,哪怕用膝蓋想都能猜出來。
“該死的!”
景王咒罵,一激動好不容易止住的傷口再次溢血,嚇得眾人大驚失色。
“王爺,王爺……”
“王爺您莫要激動啊王爺!”
“快!去請禦醫來!”
兵荒馬亂之中,門外有人傳來消息:“王爺,行館外有大夫來了,說是宮中陳禦醫的弟子,他手中也握著陳禦醫的令牌。”
為了方便禦醫們在東行館出入替景王看病,景王給禦醫們發放了令牌。
令牌便是唯一進入東行館的鑰匙。
這陳禦醫景王記得,雖然他並不能完全解開楚寒煙的毒,卻能緩解他臉頰的潰爛,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讓他進來!”
“是!”
景王看著麵前過分年輕的男子,眉心微微緊蹙:“你真的能治好我臉上的毒?”
男子的身份十分消瘦,容貌卻異常綺麗好看,矛盾之感讓景王暗覺突兀。
就仿佛他本該是人間富貴花,卻慘遭風霜洗禮,遍地凋零。
“景王殿下,師父已經將您的具體情況告訴草民了,草民在遊醫的過程中曾見過和您症狀十分相似的患者。其實這種毒素並難解
開,隻要將您臉上的血阻止可以了。草民當時用的是一種從彩雲之外的南靖傳來的藥草,草民願意將這種藥草獻給景王殿下。”
“呈上來!”
“是。”
景王矜貴之軀,當然不會隨意使用他人的草藥,景王隨行的醫官先是檢查了藥草,確定無毒後又命一位護衛割開自己的手臂試
藥。
果然沒過多久那深刻見骨的傷口止血了!
“太神奇了!”
“這可真是神藥啊!”
隨行醫官心下大喜,道:“既然此藥如此有效,那還請王爺您稍等片刻,臣這就去請禦醫們一同會診。”
景王乃千金之軀,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影響四國的局勢,若非景王如此作死自己找楚寒煙的麻煩,楚寒煙也不敢動他。
所以隨行醫官就算明知藥草有效,也依舊會請禦醫們會診,這樣就算是判斷失誤,那麼也不僅僅隻是他一個人的錯。
而獻藥的男子則始終安安靜靜站在一旁,十分識趣,不爭功也不獻媚。
景王不擺擺手,算是認可了隨行醫官的話。
禦醫們匆匆趕到,圍著藥草細細討論研究後一致認為此藥草可用,景王瞪眼:“既然可用,還不快點去讓本王用?”
“是,王爺,我們這就安排。”
禦醫們又是清創又是敷藥,一通忙碌之後,景王忽然覺得腹中絞痛出恭,他堂堂晉國王爺,當著眾人的麵怎能如此粗俗,隻能
吩咐眾人在原地等待,自己衝去了恭房。
隻是景王還未走到,便聽到一人輕笑道:“王爺,好巧啊。”
景王大驚,回頭一看,怒斥:“是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出現在此處,不怕本王殺了你!”
來人明眸皓齒,美豔不可方物,不是楚寒煙又是誰?
她笑眯眯道:“唉,王爺先別動怒,動怒了您臉上的毒會蔓延的更快哦。”
景王接連後退兩步,大駭:“你又給本王下毒?”
“非也,本公主是來救你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