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
百姓們不僅不能咽下這口惡氣,還會在日後對邱家存在諸多不滿。
更可怕的是而今政局本就動蕩不堪,許多政敵對邱家虎視眈眈,若這等醜聞傳出去,邱家怕是會被連根拔起。
所以邱凝霜曉得,哪怕明知她有錯,她的父親也一定要將這種錯掩飾下去,哪怕這種掩飾與他自己的決定背道而馳。
“你……你……你簡直……你這個孽女!!”
邱國丈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了,但邱凝霜卻嗤笑道:“你罵,盡情罵,無論你怎麼罵,我也不會是你心中最完美的女兒。但
是你別忘了,你所中意、看中的女兒不屑與你為伍,你在她的眼裏隻是竊國賊,是陰溝裏的老鼠,是令人作嘔的蛆蟲。”
邱國丈臉都黑了,身軀因為憤怒不住顫抖,隻邱凝霜滿腔怒氣終於找到發泄之處,又如何輕易繞過自己的好父親?
她向前逼近一步,暗若寒心的眼死死盯著邱國丈,徐徐道:“那些老百姓罵我是竊國妖妃,但你和我都明白,他們真正在罵的人
是你啊,父親。你的手中還有晉國給你的銀兩吧?如何,這個賣國賊當得可還舒爽?”
邱國丈倒吸一口冷氣,臉上怒意蕩然無存,隻有倉皇失措。
“你……你胡言亂語什麼!孽女!”
“哈哈哈!”邱凝霜仰頭大笑道,“父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和晉國景王往來的信箋我手裏還有呢。人都說做春意園的女
子最是厲害,又當又立,可在我看來啊,她們都比不上您呢,父親。若您的所做作為被天下人所知,這邱家的祖墳怕是都要被
拋空!”
邱國丈再也站不住了,氣得攀住書案才能站穩,咬牙切齒道:“你……你到底想要如何?”
邱凝霜溫婉一笑,又恢複了那優雅清貴的模樣,道:“父親,這些人根本沒有存活的意義,對嗎?他們和我邱家的榮光與未來想
必,根本不值一提,對嗎?”
邱國丈狠狠攥緊拳頭,最終道:“你雖然說得對,但是你在城北區投毒一事已被人看穿了,那個大夫還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禦醫
院的禦醫,你準備怎麼辦?”
邱凝霜嬌媚淺笑:“父親,您怎會如此天真呢?你以為若禦醫院裏麵沒我的人,瘟疫之說能流傳開嗎?”
邱國丈瞪眼:“禦醫院有你的人?”
“對啊。”
“這……這……”
若禦醫院中有邱凝霜的人,那麼這裏麵可以操作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邱國丈腦海中浮起無數種猜測,從從前邱霓裳孩子之死到國君性情大變等等……難道這些都有邱凝霜的手筆?
“那……以前那些事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邱凝霜眸光流轉,反問:“您說呢,父親?”
冰冷的寒氣從腳板底衝上邱國丈的腦門,叫他血液凝固,通體生寒。
他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成了女兒手中的棋子?
邱國丈抹了把臉,但見邱凝霜抬手替邱國丈斟了一杯茶,道:“那個看出瘟症貓膩的大夫就勞煩父親您了。”
邱國丈緊張咽了口吐沫,哆嗦著手喝了口茶,道:“那大夫根本就是信口雌黃,根本不是毒,就是瘟疫!娘娘的決策是對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