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去的時候痛苦嗎?我想我會很痛苦,所以我想先看著你死去。”一個戴著兜帽的黑衣人,在一間不知哪裏的地下室中,對著空空蕩蕩的房間中間,綁在唯一一位椅子上的男人這樣說道。
中年男子滿頭是汗,他試圖掙紮,卻隻能使尼龍繩越勒越緊:“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你我遠日無仇,近日無冤,你放過我,我所有的錢都是你的。”
黑衣人玩弄著手裏的手術刀,映著照向中年男子的聚光燈,散著絲絲縷縷的毫光,說:“有些事情是錢解決不了的。我曾經認為,如此劇烈的疼痛,實在不該落在任何人身上。”
中年男子聞言頻頻點頭,以為有了希望,他急切地補充道:“那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真的是做什麼都行嗎?”黑衣人訝異的問道,男子連忙點頭稱是。
“我現在就讓你去死。”黑衣人話音剛落,男子隨即沉默了下來,這時電燈閃了一下,突然破滅了,一片沉寂。
黑暗中傳來男人一聲怒吼,隨即便悄無聲息,當燈光再亮起來的時候,一個人在操作台上緊張而有條不紊的處理著在操作台上的一具男性屍體。
這具屍體被做成小醜的模樣,在第二天出現在廣場上的公共廁所外麵。每個經過它進入廁所的人,都會帶著新奇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它,被它新奇的形象所吸引。
小醜軀體形狀怪異,如同紙團被揉了一遍一樣,各個關節向著不可能的方向彎曲,它全身抹滿化妝用的敷粉,臉上畫著滴淚小醜的妝容,人們以為它是公共廁所新增的搞怪形象代言,沒人會想到它是一具屍體。
直到日上三竿,小醜開始滲出屍水,散發出惡臭的時候,廁所管理人員才開始慌神了;他們本以為是哪一個商業活動就結束之後,放在這裏沒取走的,也算是一道風景,所以一大早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清除,一任小醜留在那裏。
可是這就意味著,當刑偵隊長時天宇趕到現場的時候,屍體周圍的最初線索基本上都被從一早就開始的人來人往破壞殆盡。
而在此時,在某一個收拾的幹幹淨淨,陽光滿屋的房間中,屋子的主人在看到報紙報道廣場公共廁所有屍體出現之後,哼著歌,心情愉快的到廚房去,給自己做一道紅燒排骨來吃。
A市公安局解剖室中,刑偵隊長時天宇帶著助手呂銘來探詢法醫解剖屍體進展如何,現場所有線索就已經在人來人往了將近八個小時中湮滅,現在隻有寄希望於屍體解剖,看能不能發現些線索。
“你怎麼把方便麵帶到解剖室來了?”時天宇發現室內味不對,一回頭,卻發現是呂銘端碗方便麵,邊吸溜麵條邊看屍體,他不滿的說:“你這樣合適嘛?對死者不夠尊敬,再說,幹擾了屍體解剖,我還以為這麵味是屍體中帶來的呢!”
正在一旁做準備的法醫也橫了呂銘一眼,隻是部門不同,不好開言,尤其呂銘的頭時天宇都已經發言了。
呂銘卻滿不在乎的繼續大口吃麵,抽空子說:“哎,隊長,你說嘛,我這不是趕時間嗎?趕緊吃完了,聽完了你這裏的分析,我還得出去跑外勤呢,那麼多調查工作誰做呀?手下不就我這一個兵嗎?我要是不跑快點,誰來幫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