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12具屍體在外部特征的具體細節上有兩個共同特點,就是對嘴的處理和心髒的直接挖取。殺人凶手如果不是天生神力,就是配有特殊的機械手工具,才能剪開胸骨和肋骨、能夠一次性直接挖出心髒。
一次又一次的探詢這些目睹過屍身的人們,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能夠提煉出來,時天宇漸漸失去了耐心,連跟李若涵在一起的時候都漸漸開始心不在焉。
“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你對我已經不感任何興趣了嗎?”李若涵從床上抬起身來,用床單掩住胸口,問在她身上匆匆幾下,就隨即翻身下床正準備穿鞋的時天宇問道。
時天宇悶聲不響的穿上衣服站起來,他回身整理著衣袖,看著床上楚楚可憐的李若涵,原本他們一周就見不上幾次麵,好不容易在一起,他心中卻又交替著出現著夏夢嬌好的麵容和身影以及灰敗的屍體,而徹底喪失了對李若涵的興致。
以往的時天宇並非如此,無論案件再錯綜複雜,事件是多麼緊急,他都會以李若涵為先,盡可能抽時間來陪伴她。現在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可是看著她嘟著嘴含淚半裸的樣子,終究還是軟下心來,坐下來把她攬在懷裏抱住。
“我知道你忙著案子的事,可是你的事我不僅不能問,我更是幫不上什麼忙,至少讓我知道你在我這裏,會比較放鬆,好嗎?”李若涵在時天宇懷裏這樣懇求道。
“你覺得夏夢是個什麼樣的人?”時天宇突然答非所問的問道,李若涵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她坐起身來仔細了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搖搖頭說:“她私生活幾乎為零,兩點一線的在下榻賓館和練功房之間,要不然就是在劇院演出,巡演期間連家都沒回過,弄得狗仔們蹲點都蹲錯了地方,在她家附近轉悠了好久,連個人影都見不著,隻見著她媽夏雨煙出了幾次門。”
李若涵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時天宇,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說出了口:“隻是不知道你留意到沒有,昨晚在劇場的時候,我們坐的中間過道的那一排座中,中途我偶爾看見她的母親夏雨煙就站在安全出口處,隱藏在音箱的陰影之中,”
據李若涵所說,夏雨煙在劇場裏的反應既像是被人發現,可是她射向舞台上夏夢的目光又那麼執著,充滿恨意,不知道的人恐怕很難把她們的關係往母女上聯係起來。
要不是李若涵事先看過同事拍過夏雨煙的照片,把她認了出來,李若涵還以為是有人向夏夢尋仇來了。時天宇聽到這裏,決定去正式去見夏夢一麵,無論於公於私。
夏夢在獲悉這一係列的案件時候,心中稍有一絲異樣,她心目中隱隱浮現出一個人的臉,她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看不清楚這如同另外一個自己的臉,雖然她那麼的熟悉,熟悉得如同夏雨煙一樣。
夏夢內心中的自己沒有說話,她是夏雨煙的另外一重人格,卻被夏雨煙有意識的長期控製下鑲嵌入女兒的身體裏,沉浸在孤獨和宿命裏,還有對自己命運逆轉的不可思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