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對於凶手來說,殺人就跟婚姻一樣有著七年之癢。
雖然時天宇發自內心的不願意承認,七年來的冥思苦想,苦求不得,僅僅因為這次凶手出人意料的,甚至可以說是大發慈悲的留下屍體作為線索,才使得偵查第一次有了明確探索方向的依據。
時天宇不禁想到這到底是七年之癢還是重又挑釁?他決定不走尋常渠道,他要用他自己的方法來解決,這在他心目中,已經是他與凶手兩人的私事了。
時天宇找到一位人稱偵探業界中傳奇的兄弟,其實也是從公安局退出來的,可是同時與國安局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此人要價奇高,據說一次休三年,從不輕易出手。
即使是這樣一號人物,他最後也無可奈何的對他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和時天宇的前景都不樂觀:“見一次是一次吧,但願不要就著麼少上一次。”
臨走前男子忍不住還是再問了他一句:“我不知道你跟凶手什麼關係,這個人真的不是東西,做的事情簡直是拿人開玩笑,就是個瘋子,你為什麼還要這麼癡迷在這個案子上,這件案子對你來說,真有那麼重要嗎?”
“神秘人物明明就是名流圈裏的毒瘤,尤其是毒圈裏的一霸,他到哪裏都是禍害,對誰都沒好處,尤其是對我這種夾在公安和國安之間的小咖來說,他本來是一個根本就扳不到的大鱷。”
“我托人弄到了他的屍體檢驗報告。”男子說,時天宇接過報告立刻就開始閱讀,男子見時天宇完全沒有心思回答自己這個問題,他搖搖頭自顧自的離開了。
神秘人物屍體檢驗報告提供了一個勉強稱得上是線索的線索,那就是屍體灰燼裏,無法定性的所謂些微物質,正是使屍體化作灰燼過程中起關鍵性作用的要素。
時天宇緊接著立刻開始核查物證。黑暗在他眼前越擴越大,將他整個人全部包裹出來,拚命的往下拉扯,希望把他再拉回到它原有的地位裏,那悲慘的處境中。
時天宇拚命的掙紮,就如他以往那麼多年的歲月裏,甚至不惜與踐踏他人,不斷死拚著的自己。
“這麼多年以來,我從來沒有問過自己到底要什麼,因為我不敢問,也不能問,現在我是平生第一次想要履行對他自己的義務,滿足他這麼多年的意願那就是成全我的婚姻和愛情,不顧一切。”時天宇就這樣安慰著他自己。
時天宇留在原處,看著那哥們離去的背影,悠閑的吸了一支煙,當他丟下煙頭離去過後,在颯颯的海風還沒有來得及把時天宇遺留在碼頭下來的明滅的煙頭吹熄,一隻戴著皮手套的手,就把這一這個煙蒂拿了起來,原封不動的、小心翼翼的放在密封罐裏。
海風依舊再吹送,它知道一切,它之所以能夠知道時候的這一切,是因為它無法言語。否則光是花在說話的時間上,就已經足以分散掉它的精力,使它不能夠來同時接觸到所有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