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天宇和李若涵並不知道嶽東雷也有和時天宇一樣的心病,於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局麵出現了:畢竟無論在心理學史上,還是催眠術史上,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在集體催眠的情況下,被催眠者卻在有意識的相互指導各自共同的催眠狀態,並且帶動著施術者也進入其中。
這也導致這次催眠出現了意料不到的結果,嶽東雷又在白日夢想,甚至把李若涵也帶入到他對夏夢的意淫當中,覺得她們是自己的兩位夫人,他昨晚還對這兩位小夫人卻忍了一夜,不由得心生委屈;
同時嶽東雷覺得時天宇的夢境裏分裂出來的兩重人格很有意思,還好他醒悟得早,否則他們在一起的就不再會是一個保持恒定的狀態,而僅僅是個局: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決定鼓動黃連成用誣陷時天宇,隱瞞對時天宇分裂人格的情況描述,任他陷入混亂之中,也算報了一直以來的一箭之仇。
嶽東雷決定徹底去掉這個動過他女人的她的男人,哪怕那女人是她不要了的,他也執意要這麼做,至於要花多大的代價,他不在乎,因為他手中還握著時天宇的把柄。
李若涵卻又有了另外一番心思,她決定隱瞞肚子裏孩子的消息,包括以往到外地把孩子生下來再回來,托言是親戚的娃,寄養在自己這裏,現在方便在城裏讀書。
李若涵獨自撫養孩子的決定做下來之後,她並不知道當年這樣一個勇敢的決定,在此時卻給了他人徹底摧毀她的機會。
人與人之間一旦產生聯係,便擺脫不了複雜性。夏月和夏夢兩姐妹同樣也不輕鬆,姐姐給妹妹安排了臨近公寓,要她單獨出去住,這樣各自有個獨立空間,還可以彼此照應,妹妹卻偏偏不答應。
奈何夏月本就是個半熟少女,而且出國前還沒有走出校門,對於夏夢長久以來形成的引領者地位上產生的氣質,骨子裏還是畏懼的,可是她真的離不開她,可以的話,她甚至願意24小時都和姐姐黏在一起。
有的時候,夏月走在路上連自己突然回身都覺得自身很突兀,所有的人都因為她這一個動作驚訝地盯著她,使她不知道怎麼辦好,隻有低下頭去,繼續走下去。
夏月總覺得成長就意味著需要達到的要求更多也更高,而在這個過程裏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標杆,就像對於夏夢來說,時天宇是男性朋友裏不可逾越的一個標杆一樣。
還有姐妹倆那出生卑微的父母,財勢與權位又是另一個無從逾越的標杆,而在學校與社會裏又要適應各種不同大大小小的標杆,它們在夏月頭腦裏造成一片混亂。
有的時候夏月甚至覺得金錢反而還單純些,畢竟金錢就是她自己勞動的及時反饋,她確定她自己就是見錢眼開的類型。
即使是對於她自己選的建築專科專業,夏月也喜歡創造出大大小小的模塊,再把這些建築模型的模塊組合起來,做為集聚財富與人生的聚寶盆,否則的話,這一個個的房間隻是些空洞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