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不想時天宇跟著她、也像她一樣被拖累成如此破碎不堪的地步。
夏夢明白,無論她怎麼樣的掙紮爭取,在她生命中的烙印已經取代了她本身,即使她在她自己的身體裏重新降生,身體上原有的烙印依舊會吞噬她層出不窮的心聲,導致她最終的衰竭。
可是時天宇跟夏夢不一樣,他是原本就有,也能夠建立屬於他自己的家庭的人,他也有摯愛他的女友李若涵。
時天宇怎麼能夠忘記夏夢,忘記她不如忘記他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得那麼突然,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切又都全部消失了,至少表麵上看上去,衝洗得幹幹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這麼專業的組織能力,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達到的,甚至比政府機構的辦事效率高上了許多,也細致了更多。
時天宇想到這裏,不禁覺得不寒而栗,這麼龐大的組織,存在了這麼多年,卻在任何政府機構沒有留下記錄,其背後的資金背景和來源,簡直是令他想都不敢想。
這就相當於在全球政府背後還有一個隱形政府,統管著人類命運的一切,尤其深入到家庭關係,操縱著每一個人的態度和相互對待的行為方式;
更何況是完全保全了道德倫理形式,卻又徹底打破了所有道德倫理的實際維係裏的限製,使得每一個破壞狂,都在家庭關係的掩蓋下,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對身邊的人,單一重複著血腥的手段,依舊不留任何痕跡,甚至使人無從說起。
時天宇想到這裏,止不住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自己的冤屈,此時到底是洗脫了,他又回到了刑偵隊長的位置,除了呂銘被調配到法醫辦公室之外,其他的毫無變化。
殺害他女兒的凶手還在進一步的追查之中,可是在夏夢提供給時天宇的雲端資料中顯示看來,夏夢隻是知道七年後的第二起謀殺案不是他做的,可是由於時間精力的限製,她隻調查到是警察局內部人員和跟警察局有著密切來往的人,合作做出來的,想要快速結案的嫁禍辦法。
可是時天宇知道,從凶手選擇的被害對象來看,此人對他一定是有私人恩怨,他年紀輕輕、不到30歲,就被黃連城破格提拔到了刑偵隊長的位置,在警察局裏有人對他暗生怨恨,不足為奇,可是要恨到如此刻毒的地步,他還真想不出來,會有誰能夠做到這一點。
可是再進一步思索下去之前,時天宇頭腦中始終是警鈴大作,因為隻有一點解釋,可以說得通,那就是嫁禍於他的凶手一定是組織中的人,如果他現在想要自保,最好不要再追查下去,讓這個案子成為懸案,不去觸動這背後的令他心中不寒而栗的無界神秘組織。
一想到這裏,時天宇急切的下了班,回到李若涵屋中,就打了電話,將她約了進來,自從他們恢複了關係之後,她又將他房門的鑰匙交給了他。
李若涵急匆匆的從報社趕了回來,時天宇二話不說就一把從後麵抱住了她,急切的進入了她,他邊進入邊說:“孩子我們可以再要一個,你不要那麼難過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