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豫害怕這一點,正因為害怕,他遲遲沒有跟女朋友結婚,害得她以為我壓根沒有跟她走在一起的想法。
張豫一直在鼓起勇氣,想要跟她認真的談一談,可是保護所愛的人比偵查出凶犯要難的多,甚至完全沒有任何可比之處。
因為為了偵察出凶犯,他們可以一直恨這些凶手、通過恨將自己變成為凶犯的思維,然而為了了解他們所愛的人,他們卻沒有辦法成為那個人,甚至更無從真正接觸到那份愛,因為他們致力於認為恨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至少在工作上和探案過程中。
沉默中,時天宇拍了拍張豫的肩頭,對他說:“我不會將你送走,可是你要記住,保持住你今天的這一份清醒,並且在今後的歲月中,記得提醒我,哪怕當你認為我不值得被你提醒的時候,請你依舊這麼做。”
兩人握手的時候,張豫由衷的說道:“謝謝你,我今天本來已經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想法,因為我說完之後,甚至還沒等我說完,我就會從刑偵辦公室被踢出去。”
這一番話張豫也從來不敢跟任何人說過,即使是想,平日裏也是不敢想的,可是時天宇雖然是他的偶像,也是他的同事,甚至他想會是他的朋友。
張豫不能出於對時天宇的崇拜,就把他距而遠之、一再的把他推回到隻屬於他自己的世界,看著他一點點的消沉下去、即使是用在工作上才,看上去采取了積極的方式。
可是一個被工作掏空了的男人最明顯的特征,就是如同機器一般,一天24小時不斷的運作,停也停不下來。
張豫不想成為阻止時天宇的那個,也更不想讓時天宇選擇的那個方向,來阻止他真正想要去的地方。
張豫在整理這十年來的結案資料,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呂銘是不是還在逃?為什麼在這一係列凶殺案結案之前,哪怕一直到了現在,都沒有能夠找到他?
呂銘也隻是一個實習警員而已,也不是什麼有經驗的凶犯,要不是有前任警察局長黃連成和凶犯心理醫生嶽冬雷在背後撐腰,他也不敢做什麼。
如今卻像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還是如同被地麵吸進去了,呂銘在全國通緝的範圍內,已經近兩個月了,居然還找不到他的任何蹤跡。
“你的意思是說,他有可能本身也遇害了?”時天宇問張豫,張豫緩緩的搖搖頭。
曾經在傳說中,“你聽說有一種珠寶大盜嗎?他們專偷那些非常有難度的絕世珠寶,為此不惜花費巨大的精力和財物,甚至不怕浪費他們的一生。”張豫說到這裏,興奮的雙眼閃閃發光。
可是他們把那樣的珠寶偷來之後,往往由於珠寶過於名貴或者碩大,沒有辦法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切割銷贓,他們的做法很有意思,他們會把珠寶藏在一個他們家中很不起眼的地方,然後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意思是說他們不以銷贓為目的,可是這麼做對他們來說,看上去確實是到底沒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