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通過在時天宇手上的案子,哪怕最終成為了懸案,他也能夠在他的範圍內,為懸案今後可能的出路提供接口,而不僅僅是借口。
“你說的這一番話使我想起了前任警察局長黃連成,他就是按你所說的為他自己的欲望,在現實生活找到了一條出路。”張豫有些難以置信的說。
“可是你不要混淆了一點,他這一條所謂的出路,如果傷害了他身邊的人,包括其他有生命的動物,這真的是一條出路嗎?”時天宇並不動搖他自身的立場。
還是僅僅是一種排泄而已、最終還是以生命力的衰竭作為終止,就如同在一個家庭裏麵老子打兒子,兒子長大了之後又找老子打回來,這真的是條出路嗎?
張豫長歎一聲:“好吧,你說的我考慮一下,符合我的利益,和至少我之外的另外一個人的利益,同時不傷害任何人,但願我在我今後的所作所為中,無論是私人生活還是在探案過程中,都能夠符合這三個條件,可是要能夠同時符合實在太難了,我隻能保證至少我在朝這個方向上努力。”
“你放心,”時天宇拍拍張豫的肩頭,對他鄭重的說:“隻要你在朝一個可能的方向努力,哪怕看不到前路,你都會最終遇到與你誌同道合的人,即使在真正做到之前、你我就已經覆滅或者你我探討的這一條路就被迫消亡,可是並不代表,它就不是一條路。”
張豫苦笑著說:“你這麼說下來,到底還是絕望。時天宇搖搖頭:“我並不這麼認為,我覺得,隻要有可能性,我所有的寄望就不會落空,哪怕是最終我走不到那裏就已經死亡,我的寄望還是不會受生死的限製,依舊會達成。”
當然時天宇沒有辦法在事先證明他說的這一點,可是這就是他的信念,他從不輕談信仰,因為他覺得一個人在走路的時候,如果總是抬著頭看著天、仰望天空,也許固然有著一時的美好;
可是如果用在走路的時候,時天宇擔心他會由此撞山,從而他會懷抱著他自身的信念,看好路,走好他自己的每一步,否則他所說的所有承諾,哪怕是在他已經兌現的那一刹那,都會隨時有淪陷為謊言的危險。
時天宇不想對他自己說謊,他想要踏踏實實的走在人世間,走出完全屬於他自己的路。
“我真的能夠與你在一起了嗎?你回答我。”張豫突然問了一句,“是真的,我真的能夠與你在一起。”時天宇回答道。
時天宇話音剛落,空落的辦公室房間中展現出了唯一的跡象,就是隻有他一個人,那剛才與他交談的人到底是誰?難道他就真的這樣、分裂了?
時天宇痛苦的蹲下了身子,扭絞著陷入頭發裏的手指,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不能夠任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他不知道現實生活裏的副手張豫有沒有看到他自言自語的情況、一旦他分裂的狀況被發現,他的職位就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