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作為全球聞名的芭蕾舞舞者夏夢家鄉一事正在為人所漸漸淡忘,如今它從臭名昭著的罪惡之鄉,正逐漸成為全國精神文明示範城市,連續三年的犯罪率幾乎為零,吸引了全國各地刑偵人員前來取經。
A市警察局長了帶領著時天宇以及他的副手等人,組成彙報團,應各地政府邀請做巡回演講,風光一時。
對於組織安排呂銘來訓練自己,他倒沒有什麼太大的抵觸,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恨過呂銘,對於他所做的一切,時天宇隻是覺得很意外。
無論是時天宇,還是呂銘,他們都不想說明所有的這些,所有的善惡對錯,說到底在生死麵前到底有什麼樣的意義;
無論善者還是惡者,最終都害怕死亡,在這一點上,誰到底又比誰能好得到哪去?
時天宇所做的這一切,包括把夏月的日記讓她們姐妹倆反複誦讀,當度日課一樣,每天進行抄寫,就是為了能夠讓她們成為選中的人,讓她們卑微而注定在他們的母親淫威下不為人知的人生多少有那麼一點價值。
“這還是我賦予她們的,我到底有什麼錯?真正錯的是她們的媽,跟我有什麼關係?”時天宇在呂銘對他為期一個月的訓練後,對呂銘口頭彙報思想時這樣說道。
“你不要忘了,包括你的價值都是組織賦予的,”呂銘冷冷的說,他跟當初做他副手時候的樣子反差很大,那時候的他才初出茅廬,原本要分到法醫辦公室,後來憑著兩年基層經驗和特訓進修經曆,申請來到刑偵辦公室實習。
當時的呂銘處處聽從時天宇的指揮,生怕做錯了什麼,小心翼翼地遵從他的每一點指示,現在呂銘居然來教訓起他來了。
“真是反了你了,”時天宇拍案而起,對呂銘大聲喝道:“你到底搞明白沒有?現在是我在主事,你充其量隻是一個培訓人員,現在訓練過程已經結束了。”
即使時天宇是組織外派人員,外派任務也是由他一力擔當,哪裏輪得上呂銘來說話,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組織都還沒有發言,他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跟時天宇計較什麼。
“那麼就聽組織怎麼講的吧?你剛才所說的這一番話我已經做了錄音存證,正像你每周都要彙報組織,我將這個錄音上報組織,看組織怎麼說,如果組織覺得你這番話沒問題,我也自然就沒問題。”
呂銘悠遊自在地站起身來,整理麵前的文件夾,就準備離去,時天宇看著他那一身的得瑟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又不知道怎麼宣泄。
時天宇一氣之下,他趁呂銘背過身去、將文件夾放入公文包的時候,猛的拿起書櫃上麵的防碎強化玻璃鋼花瓶,向呂銘後腦勺砸去。
呂銘疼得捂住後腦,轉身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他,用右手顫抖的手指指著他:“你、我才訓練完你,你就這樣對待我。”
時天宇完全不管不顧,繼續的猛烈向呂銘太陽穴砸下去,邊砸邊罵道:“怎麼?上我女兒是不是很爽?你是不是跟嶽東雷一起幹的?你做屍體的手法拙劣透了,害得我還不得不在夏夢指點下,重新再來一道。”